盥洗台边放着未拆封的牙刷和牙膏,应该是给她用的。巾搭在淋浴间的门把上。
宿醉的恶果,痛裂,陆梨迷迷糊糊开门去,失忆般打量四周环境。
“你就不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正聊着,陆梨在浴室里喊:“喂,那个,我没有换的衣服!”
霍旭西讥讽:“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造的孽一儿也不记得了。”
“男装也行啊,我不挑。”
“不好意思啊。”她挠挠脸,讪笑两声:“如果有人投诉,让他来找我。”
玄关传来依稀动静,外卖送到,霍旭西提着盒来,见着她不过阴沉沉瞥了,视若无睹走向餐桌。
“晚儿,我在吃早饭。”
陆梨看到一半去抢,没抢过。
霍旭西:“那你光着吧,门被警察抓,上电视,大名。”
“有什么关系,你上就可以回家换。”
陆梨抓抓脑袋,像个呆瓜:“你怎么在这儿?”问完两秒反应过来:“这是你家?”
“在家吃?这么悠闲?”
“谁?!”龚蒲惊讶:“怎么有女人?”
“我?”陆梨指着自己,心暗叫不好,难自己真的禽兽的行为?
陆梨恨不能挖个地去,再把土埋实。
霍旭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分明坐着,却是居临的姿态,拿手机,放一段视频。
霍旭西没准备等她共早餐,打开外卖自顾先吃。
拐浴室,关上门,终于松一气。陆梨懊恼万分,薅乱自己的发,几撞墙。
霍旭西扯起嘴角:“你半夜呕吐,明明床边放着垃圾桶,你偏偏吐在垃圾桶旁边,我刚打扫净准备睡觉,你又在那儿大喊大叫。”
“就穿你自己那呗。”
陆梨着急:“我待会儿穿什么?”
“……”
霍旭西一整晚都没睡好。
“你喊外婆,渴,要喝。”霍旭西眯起双:“我大半夜伺候你喝,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了,结果,你喝完,了嗓,开始大展歌。”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可能。”陆梨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霍旭西难以两兼顾,先挂了电话。
她扯起衣领闻了闻,受不了,赶忙脱掉。
次日天光大亮,她伸着懒腰醒来,发现在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顿时傻。
陆梨倒是一夜安枕。
“哦。”陆梨努嘴,垂丧气地转。
霍旭西将她难堪的表尽收底:“陆老师真敬业,免费为我们整个小区哭丧。”
“浴室在右边,你是准备去厨房拿刀抹脖谢罪吗?”
“不行!”她严正抗议:“打死我都不要穿这件脏衣服。”
万幸衣服还好好穿在上。
“嗯,昨晚没睡好。”
这时手机响起,龚蒲来电。
他找一件净的t恤挂在浴室门把,没过一会儿从门里伸一只纤细的胳膊,拿走t恤。
“你不是陪朋友吃酒席去了?”
邻居们吓得躲远还来不及吧。
他免提:“喂。”
“我这里没有女装。”
陆梨脸颊升温,咽唾沫,企图蒙混过关:“我怎么不记得……”
要是寻常什么歌也罢,偏偏她唱的是丧歌,而且还跪在飘窗里朝着窗外嚎……
她走过去,站在餐桌对面,心虚地开:“我一个女孩家,就算喝多了,又能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霍旭西只觉额角突突直,怀疑自己快要中风。
霍旭西说:“既然还有羞耻心,请你立刻去洗个澡再来吃饭。”
“阿旭,你今天不来店里吗?”
什么臭表?难昨晚我兽大发把他/奸了吗?
“不行,昨天晚上吐过,衣领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