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尖蹙起，迟疑片刻接起，生疏地打招呼：“喂，爸。”

        霍旭西心里难受，摸摸他的：“当然不是，你爸回来了，特别想你，所以妈妈才会把你送过去。”

        午圆满放学，霍旭西带他买了手机，耐心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打，如果你爸对你不好，舅舅不会放过他的。”

        司徒优回：“您带不走，我是他的监护人，就算闹到法院，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何必呢？”

        霍旭西冷不丁问：“圆满愿意跟着你吗？”

        午这条有图，黑黑黄黄，也不知烤的什么东西。

        霍旭西一边安抚小外甥，一边在心里将霍樱和司徒优骂个狗血淋无完肤。

回了舒城，他如今小有成就，事业家庭颇为圆满，但这些年毫无节制的烟酒加上作息混乱，竟导致无法再生育，于是想把儿讨回去。正好，霍樱要钱要自由，考虑半个小时就同意了对方的请求，从他那里得到一笔钱，把霍圆满送了过去。

        他默了会儿：“我先和家里商量一。”

        霍旭西面冷冽：“霍樱不是个东西，不代表霍家没人了，我们还在，舅舅和外婆不会抛弃他，你也不希望圆满以为自己是弃儿吧？”

        三姑不吃这套，啐一：“我呸！你生不娃才想到圆满，怕以后没人养老送终吧？报应！你活该遭报应！”

        手机响了。

        圆满心思，其实什么都知。

        霍旭西心微动，拿起手机，屏幕显示却是“程爸”。

        霍樱也不算太绝，至少留了司徒优的联系方式。

        也许是那个人打来的。

        于于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司徒优没有继续阻止。

        霍旭西带着三姑找上门，气势汹汹，非把圆满带走不可。

        挂了电话，把玩手机，刷到某人的朋友圈。

        “没事，您说。”

        “我们要见见孩。”

        “阿旭啊。”对方语气亦有些紧张：“没有打扰你吧？”

        “是这样，再过一个星期就到中秋了，我和你妈妈商量，这个中秋节我们一家人该好好团聚，你看到时候是我们去舒城呢，还是你来北都？”

        “恐怕不好，你们现在现，肯定会惹他伤心。”

        “好，行，你千万别有负担，其实在哪儿过都一样，我们也尊重你养父的意思。”

        “嗯，我知。”

        “她……忙着赚钱呢，等到周末，舅舅和外婆会接你回家，还有舅公，我们都在。”

        “那她什么时候来接我？”

        霍旭西眉心：“你们过来太麻烦了。”

        这时苏瑾将电话接过：“阿旭，那就这么定了，你什么都不用，妈妈给你订机票。”说着停顿稍许：“但你养父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中秋节要团聚的。”

        “小朋友都怕生，等他慢慢适应吧，我想不几个月就能把培养起来。”

        九月中旬，百无聊赖的夜晚，独男人别无消遣，不过在家喝冰啤酒，烟，打游戏。

        尤其三姑，对这个前准女婿满腹怨愤，指着他鼻骂：“姓司徒的，你打的好算盘啊，我们辛辛苦苦把圆满养大，养得白白胖胖，你跑来摘现成的果，要脸吗？！”

        三姑拿起信封，打开往里看了看，冷笑：“给钱是应该的，我收，外孙也要带走。”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司徒优倒客客气气，拿他和霍樱签的协议和本：“圆满以后由我照顾，我会给他优渥的生活，弥补我们父过去的时光。您放心，他是我的亲儿，我会对他很好的。”

        这笔钱她自认是补偿金，在向霍旭西交代的微信里也是这么化的。

        “老太太突然上烘焙，每天研究烤箱，一些不合理的行投喂给我。”

        每次和亲生父母通话都不自在，膛仿佛被堵着，对方小心翼翼，他受到压力，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洗车店的人都给她评论赞了。

        她不常发动态，大概每月一两条，几乎都是关于外婆。

        司徒优默了数秒，掏一个厚信封：“岳母辛苦，我知您疼外孙，这心意算是我对您的谢。”

        然而霍旭西看完后当即质问：“你他妈的把圆满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