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旭西没想到会成这个局面,打量在座长辈,见他们愁眉苦脸,倒有些哭笑不得。
苏瑾中满是心疼和愤懑,有些话克制大半年,今天终于一吐为快:“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孩考大学?十八岁刚成年就去打工,难就为了让他尽快赚钱给你们买房?家长的这叫负责吗?”
霍旭西笑起来:“我明白,有个成语,夏虫语冰,对吧?你们觉得我局限在舒城,视野
苏瑾也尽量平复绪:“我刚才那些话有些冲动,确实不太妥当,阿旭你喜的女孩爸爸妈妈也会喜的,只是……”
面的脸越来越难看。
老霍黯然沉默许久:“是我能力有限……”
苏瑾摆手:“都怪我,当初应该把他带在边,不该相信我爸。”
霍父意识。
“不用。”老太太当即拒绝,笑里藏刀:“你呢,应该有更好人生更好的路,别被耽误了。”
鸦雀无声。
陆梨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余。
外婆依旧笑眯眯,但眉间的神早已变得锋利:“是不是一家还不好说。我们陆梨呢,为了给她妈妈治病,同样很早踏社会打拼,她的路不好走,也没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但我以她为荣,她要成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找个人结婚,这件事还得慎重。”
程怀晟说:“我们想补偿你,想要你过得更好。”
说罢低瞥了小侣交握的手,二话不说给拨开,抓住陆梨:“走。”
程怀晟也垂不语。
霍旭西:“我送你们。”
程怀晟立刻解释:“不,我们对陆梨没有任何偏见。”
三姑一气提到嗓儿:“怎么不负责了,阿旭现在不好好的么?”
三姑张嘴愣怔。
三姑见状赶忙打圆场:“菜还没上齐,怎么就要走?今天除夕,说好吃团圆饭的,都是一家嘛。”
包厢余众人陷沉默,除夕夜的温馨气氛早已烟消云散,一个个意兴阑珊。
陆梨没敢吱声,乖乖跟随外婆离开。
“三姑,你这辈过唯一的善事就是给我安排那场相亲。”他说:“陆梨我是真喜,要没遇上她,我现在还是个孤魂野鬼。今天给你们把话说清楚,反正我已经认定她,没别人了。”
霍旭西拉住她的手。
霍旭西耸耸肩:“我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
苏瑾憋了许久,实在忍无可忍:“你们就是这么教育他的?”
陆梨望向霍旭西,迟疑地站起。
程怀晟摇:“如果你见过更宽广的世界,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提起这件事,气氛愈发凝重了。
“梨我瞧着也喜。”三姑瞥过去:“我知,你们肯定认识条件更好的姑娘,觉得陆梨开寿衣店,无父无母,还比阿旭大几岁,不符合你们的期望,是吗?”
老太太也这么觉得,于是笑叹:“哎呀,你们的家事慢慢理,我们就先撤了。”说着招呼外孙女:“走,梨,回去看节联晚会。”
“什么叫好好的?”苏瑾膛起伏:“他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过早接社会,然后偏安一隅,不再扩展界和经历,明明才二十四岁,却被你们安排相亲,这一也没有和我们商量,自作主张……你们想让他守着那个洗车店,随便找个人结婚,庸庸碌碌地过一辈?他还这么年轻,分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有更彩的人生可以验,现在完全被耽误,我看在里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