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和艳楼,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继续研究药方,半夜,楼里闹哄哄声音远远传来,充分表现了和艳楼的生意兴隆。敲门声响了几,她沈浸在医书没有反应,那人却没有放弃,继续敲门。
幸好这两年来她也见识过不少的生死离别,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被她揭过了。
她用力抹了一睛,鼻:“好了,我该去接客了。今天王公开了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我可不能浪费了!”
“胡说,谁……谁不想活了?”秋澜力气大得惊人
阿秋这才反应过来前去开门,来的是脸微白的秋澜。
阿秋茫然看着她。
不过阿秋倒是没有什麽反应──反正诊的费用都是给蓝妈妈的,虽然後来蓝妈妈也会给她一提成,不过,实在是少得可怜。幸而阿秋对於钱财也不甚在意,再加上谢蓝妈妈的收留,也没有什麽过多的意见。
“他第一次来就跟我说过了,要我不要痴心妄想……他那样的份,明明可以找一个清白的,却偏偏了我这个早就开过苞的,我就知他是不想有过多的牵扯,可是……”她秀眉一蹙,眸泪光隐约,“我他妈真是傻透了……”
阿秋急忙跟着赶过去,只见秋澜在众人的扶持中用力挣扎着,小脸通红,神迷乱,正在发酒疯。
凌晨,有人用力敲阿秋的门。
在随着家离开之前阿秋听到那男人又心疼又气急的声音:“你怎麽敢给我药呢?又不是不知自己……”
许久,她忽然问:“她是什麽样的人?”
秋澜依靠在阿秋的窗前,看着远夜幕中的扬州城。万籁俱静,灯火明灭,可是这万家灯火、繁华红尘中却没有一安所在……
秋澜扯了个笑容,眸清冷自嘲:“算了,反正我知,那个人跟我是截然不同的。”她呆呆看着夜空,叹息,“云泥之别啊……”
秋澜转过:“我说,你今天去看的病人是什麽样的人?”
明澜居然也在,狠狠扯了她一把:“你还喝?不想活了?”
阿秋过去拉住她的手:“秋澜!”
见她拉开门就要去,阿秋忽然:“你不要再想着他了。”
见秋澜失魂落魄的样,阿秋有些担心──这家夥一向没心没肺的朗得很,今天怎麽……
阿秋在心微微叹息──那女现在不过苟延残罢了,估计活不过三年,到她过世,不知她的丈夫该有多难受。
“唉……阿秋?”秋澜居然还认了她,笑嘻嘻的,“你来了?来!陪喝一杯!”
一百两诊费,这人可真够大方的。
那人找她纯粹只是为了发望,哪里值得她倾注呢?
阿秋忽然有些难受,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安,只能呆呆站在一旁陪着她。
明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沦陷了。以她的份,恐怕就算只是肖想都算是对他的侮辱吧?
阿秋忽然想起蓝妈妈的话,沈默了。
阿秋开门,看见小甘澜焦急的脸:“阿秋,你去看看秋澜,她都快被酒灌死了……”
秋澜“呵”一声轻笑,圈再次红了,也不回地走了去。
“昨天晚上……是他夫人的初夜……”阿秋嘴笨,也不知该怎麽解释,心里一阵一阵难受,为秋澜到不值得。
秋澜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