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绿翘说阿昌嫂闺女的事时,你要说什么?”傅君悦了潋波池中的沁芳亭,拉了梅若依在之间的长条石凳上坐,微笑问。
“娘说的话,什么时候能置喙?你糊涂了。”傅君悦淡淡。
晚膳后,傅君悦漱嘴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往园里去散步,而是拿了书册看书,等梅若依与绿翘吃了饭来,方:“依依,我要去散步,跟着来侍候。”
“正是呢!咱们几个若不连成一线,只怕都得。”绿翘一面说一面捡那摔成几块木片的木盆,叠在一起递给扫禾:“你拿去给傅大娘,另领一个新的过来,这个坏了的,她若是问起,你就说是小狐狸错手摔坏的,以后咱这屋里,不拘坏了什么补领什么,都往小狐狸上说。”
孔氏,不是受人指使还是想为她闺女谋差使,傅君悦都不会再容,遣到庄上去,已是他仁厚宽怀了。
梅若依一阵失望,却听傅君悦又:“她既求到你跟前,我想法帮她一帮罢。先生这里是不成的,绿翘才说了我拒绝了,回再了桃的去,她细一思量就知
园里林木葱茏,焕发着蓬的活力,亭阁楼台隐在在夕阳的余辉中,盘绕回旋深远盘折的鹅卵石小似是没有尽,傅君悦闲适地缓步前行,梅若依默默地跟在傅君悦后,心里满是困惑苦涩。
绿翘给傅君悦这么冷淡地指责,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也够没脸的了,不觉脸上红红白白,嘴角搐,什么话也不能够说了。
“依依,都说了不用你侍候起居,以后这样的事,给青霜绿翘来。”傅君悦接过她手里的木盆,带着训斥的气。梅若依刚绽开的心花又蔫了,无打采地坐到椅上,不让她活,她就等着吃饭吧。
傅君悦无奈地苦笑摇,眸里是连他自己都不觉的溺惯纵,绿翘平静地拿了布巾给傅君悦脸手,等得傅君悦洗好了,她又静静地端了去倒。了房间后,她那张平静的无悲无喜的脸变了。“砰”地一声响,她将木盆连同盆里的狠狠地砸向院一角。
梅若依看傅君悦令绿翘没脸,心中暗暗兴,勉克制住喜,绿翘帮她敷完后,她忙去端来给傅君悦洗手净面准备吃饭。
“先生要的是你,你不去了,他不会再要人了。”傅君悦摇。
“绿翘,怎么啦?又不开心了?”扫禾也不知从哪里钻了来。
扫禾也跟着骂:“也不知大少爷怎么想的,半路上一个来历不明的浪儿,就这么着紧,浑忘了咱们几个是打小服侍他的,上学堂也不叫我和照跟着了,只怕多早晚就会把我们遣到别去。”
绿翘冷笑:“府里通共两个少爷,摔坏了一些盘盘碗碗盆盆罐罐的,傅大娘好意思拿来对质?再说,以前咱这里不摔坏东西的,小狐狸来了才摔坏,她又小,就算你不说,傅大娘也会认为是她摔坏的,你也不用特特地提,只叹惜她年糼,起服侍大少爷的事来吃力。”
梅若依正不知怎么开呢,傅君悦主动问,忙将桃的话说了一遍。
“能开心吗?刚才那小狐狸端了这么一木盆去,大少爷就心疼了,怕累着她,小狐狸耍脾气,大少爷也不责骂。”
“这个?”扫禾犹疑:“对质开了,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