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依依弹得怎样?”一曲既毕,傅君悦有些忐忑地问。
何蘅成亲十载膝犹虚,傅君悦名是他学生,实则他心中将傅君悦当亲生儿疼。
何蘅默默听着,心既概又是痛,小丫弹得不错,泛音柔清晰,并且稍微迟滞就会调整自己的指力,猱总能保持那么一种合适的状态。看起来以前虽没学过,却是经常听的。
梅若依也着实累了,倒了去,很快睡了过去。傅君悦怕她凉着,自己外袍还着束袖长衫,不穿外袍也不算失礼,便将自己外袍脱来给她盖上,就那样穿着束袖衣回去跟何蘅学琴。
“不错,很好,君悦,以后上午你都带着梅若依一起来学。”不能拆开,就放在底看着吧。
“唔,大少爷……”梅若依往傅君悦上歪去,小孩家兴了要撒打,倒到一半
傅君悦弹了,何蘅越听,那脸越黑。傅君悦左手音许多不到位,右手指法太过随意,本是心不在焉。
傅君悦早上来学堂后就跟他致歉,表示傅孔氏不同意送梅若依,府里另挑个伶俐的丫送他,何蘅当然不会要,此时想起上午找来傅晓楠了解到的这两日傅府的况,心更是沉重,潜意识里,他总觉得梅若依留在傅君悦边,会伤害到傅君悦。
两人心满意足回了学堂,傅君悦怕梅若依累了,跟何蘅要来一张躺椅摆在大树,拉了梅若依过去,:“我跟先生接着上一次教的学琴,你也听不懂,躺睡一会儿。”
何蘅大致讲了讲,又弹了一遍门曲,便让梅若依坐到琴前试练给他听。梅若依不知何蘅用意,小孩家能伪装的也不多,她先时在家时,母亲是早晚都要弹个把时辰的琴,耳濡目染,虽不是正儿八经学过,那动作起势却是错不了的。
东西大致只瞧一,看个新鲜,一过后,少有留恋的。
梅若依睡了近一个时辰醒来,一看上盖着傅君悦的外袍,慌忙送了过来。傅君悦笑着穿上,何蘅有心试探,在梅若依替傅君悦理好衣裳后对梅若依:“你跟在君悦边,琴棋书画这些必得会一些,坐来我教你。”
“停,君悦,注意……”何蘅忍无可忍喊停。
他不知梅若依糼时,家里什么东西没有?她又早没了任胡为的,知自己若看中什么,傅君悦少不得买,固连看都不多看一,既是看不上,亦是不愿细看惹傅君悦花钱。
傅君悦略定了定神,勉收回心思。何蘅暗暗叹气,暗那个小丫对君悦的影响如此大,只恐是凶非吉。只是他连开要小丫鬟的话都说了来,一时想不有其他什么法,把梅若依从傅君悦边调开。
玩的不买,吃饭总是要的,傅君悦带着梅若依吃了炸粉壳果、粉蒸糕、粟糖饼……花了二十文,后来还要买东西给梅若依吃,梅若依再不同意了,搓着肚连叫饱了。
“依依,你真棒……”傅君悦眉舒展,眸里透着狂喜,比自己得了夸奖还兴。
傅君悦跟何蘅告了衣衫不整之罪,何蘅只摆手表示不介意,开始讲授练琴注意事项。依惯常规例,何蘅讲了要后,让傅君悦试弹一首曲目练习。
傅君悦听先生主动提起,喜望外,忙拉了梅若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