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愚无言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那男人的肩,低声:“洛王爷,请稍安毋躁……以你现在的实力,能斗得过他们么?”
“那是自然,如今在世人中,你不死是朝廷通缉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天地之大,本无你藏之,你若是想东山再起,没有人帮你是不成的……”
第一次,悍不可一世的他也受到了那种无力与挫败,更多的却还是深深的痛楚。
梅廿九没有吭声。她恨她自己,是她连累了喜阁的妹们,是她害死了也狼与锦衣,是她让徐锦失去了手臂,是她,她是个不祥的人,不能给周遭的人带去幸福,却一再给他们带去了灾难!
开些吧,你先安心养好病,到时再从长计议。”
……
白若愚思忖片刻,蓦地勾起嘴角饶有兴味地:“先前我的提议,你何不再考虑一?”
围在梅廿九边的丫鬟看见梅廿九醒了,连忙激动地要去禀报白若愚,却被梅廿九无力地抬手阻止住了。
洛宸天转,:“这个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梅廿九茫然地睁着睛,突然紫檀木屏风后,传来了一阵男人细声交谈的声音,引了梅廿九的注意力。因为说话的人她听起来很是耳熟。
说着白若愚用同的目光看了看那男,那男人面无表没有说话,但紧握的拳以及嘶哑与激动的语气却暴了他心的忧虑与伤心。
紫檀木屏风外。
也许白若愚说得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霸着阿
洛宸天冷冷:“是么?”
一个丫鬟忙着给梅廿九端汤药来,另一个丫鬟忙着拿方巾给梅廿九拭上的冷汗。
白若愚:“她醒过来一次,不过因为刚失了孩,伤心过度加上太虚弱,所以又昏睡了过去。”
想起最初舍为她而死的青青,梅廿九不由悲痛攻心,她哇地一声,的虚弱与心底的哀伤让她的晃了晃,了一鲜血,血溅在素的锦被上,刹是惊心。
白若愚:“阿九跟着你,自始自终都有人不停想害她,如今又没了孩,估计她要受不住这个打击。你现在这个样,自都难保,又谈何去保护她?反而只会拖累了她……”
洛宸天沉默不语。
耳边传来白若愚的惊呼声,但似乎离梅廿九越来越远,她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床榻上,重新又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整个屋里笼罩着柔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已掌上了灯。白若愚不在屋里。
梅廿九死死盯着那紫檀木屏风,那扇厚重的屏风阻隔了她望向外面的视线。
倒是白若愚经受不住洛宸天寒冷如冰的目光,他垂帘,却还是固执地持:“阿九跟了我总比跟着你……”
那个男人一字一字地从嘴唇里迸字来:“我要杀了那些黑衣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他的里布满了血丝与暴戾。
一提到孩,洛宸天孤傲不羁的心便像被针扎了一般,刺痛得让他一向冷酷无的俊脸一阵搐。此次是他的疏忽,救不了梅廿九和他们的孩,是他心永远的痛!
一个男人低声对白若愚:“她醒过来了么?”他放柔了声音,惟恐惊醒梅廿九。
洛宸天一双俊目里闪冷冽到极的寒光,他看着白将军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