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叶甜开了副安神的方,命清韵去煎药,转了门。叶甜站在门,看着他的背影,那长衣萧萧、磊落坦的影仍一如少时,只是他迷恋上了一个妖女。
大河蚌扭了扭,她,真,仿佛给一碟蒜醋就能直接醼着吃了,容尘却只是撩开她的衣裙摆。这次他十分小心,但那河蚌还是有些紧张:“容尘,换个地方吧,那里疼!”
大河蚌表面波澜不惊,心却大为诧异——上次被他日了,虽然恼火却也不算白费功夫。当时她能觉到渗他元神之间的杂质,将他一片清明、无懈可击的魂识撕拉一缺。如今他不过闭关数日,这缺竟然被完全修复。
容尘避而不谈:“她的事……师哥自有主张。师妹不必担心了。”
容尘气息不乱,神识清明:“无事,我会很轻。”
她有些不乐意,委婉地提醒:“容尘,我们那里的河蚌都是一年才繁一次的。”
这是什么功法?尼玛,可不要白白被日了才好!
容尘不答话,轻轻握了她的手,缓缓拉开她上的薄被。大河蚌歪着看了他一阵,直到他覆在她上,她才反应过来——格老的,还要再来啊?!
容尘已经宽衣解带,他只着中衣,看上去却形容坦,毫不猥琐:“嗯。”
容尘观鼻、鼻观心:“决定了?”
没有避开。她的长发如同最柔的丝绸锦锻,长长地铺散开来,容尘没有正视她,却在凝神细听她的话。
夜间,容尘怕她再和叶甜起争执,命弟将饭菜送到房里。那大河蚌午刚刚吃过,这会儿不是很饿,只吃了七碗。趁她吃饭,容尘去看了看叶甜。叶甜本就无碍,休息了半个午,也恢复了力,一见到他,仍然谈起那个妖女的事。
大河蚌将信将疑,那巨现的时候,她抓住容尘厚实的肩膀,觉得实在亏本,于是她又想骗吃的:“容尘,还是很痛!”
河蚌翻了个,态慵懒:“嗯!”
经曾有云:心能造形,心能留形,一念一动为一劫,迷昧刹那万劫,悟者万劫刹那,心上本无岁月。
这时候的容尘总是格外大方,他划破手腕,再度将伤摁在她唇际。这河蚌
她在门一失神,就站了两盏茶的功夫。容尘早走得没影了,倒是清韵端了刚煎好的药盅来。叶甜喝着药,容尘很细心,在里面加了些甘草,那药并不苦,她心里却苦得反了汁。
又有经云君寡则不役于,不役于人。只要他心上有这么一个缺,就如同堤有一孔,早晚能钻一个大。但如今他似乎已经将这个细微小孔给堵上了。
容尘回到卧房,大河蚌已经用过了晚饭,弟将房中都收拾净了。暑气还未完全褪去,她上只盖着一层薄被。容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被的玲珑段,他在榻上盘坐,双手掐了个指诀,呼吐纳了许久,终于歇了灯烛。
当夜月明风清,院落里依稀还有虫鸣。河蚌不习惯这样的黑暗,自从她住到这里之后,容尘夜间都习惯一盏灯:“你怎么把灯灭了?”
大河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就终照吧,海里无聊死了,还天天被海妖们烦着,还是在清虚观里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