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叹气,他以仙鹤寻踪术找了她半天,实在有些累了。只是如今人抱在怀里,一直悬着的心仿佛也落了地。
这河蚌极少见到正宗术,开心得睛里都聚满了光:“嗷嗷,老士你好厉害!!”她凑到容尘跟前,用壳蹭他以示讨好,“老士,你能给画几个葱烧海参不……”
这河蚌实在不自觉:“你上什么味,好难闻!!”
得石窟,星斗满天。
“老士……”河蚌双手搂着他的颈脖,声音又又脆。容尘低声应:“嗯?”
那河蚌觉得太新鲜了,居然连小二送来的十来样糕都不能完全引她的注意力了。她拿着那符透着烛台的灯光左看右看,最后兴采烈地动手折驴。
此离凌霞镇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但各家都有行路的法,河蚌擅遁,家的法却五花八门,御剑、踏云、御兽什么的,千里咫尺,都是极便利的。
她打个避开,六个男人哪里肯放,立刻就围了上去。容尘随纸鹤得石窟时,就看见这幕。跟在他后的清素老远都受到他的怒意,他取了拂尘,将几个大汉打得哭爹喊娘,一个劲儿地叫爷饶命。
许
河蚌先前吃的东西不少,这会儿倒不怎么饿,还能惦记驴:“嗷嗷,老士,你折个驴嘛……”
容尘不理她,拉着她上,骏如飞,不稍片刻已经到了小镇的客栈。有小二来揽客,见一簪冠着袍的家人牵着一个貌女,难免多看了几。容尘神微窘,但没有放手,牵着河蚌直接了雅间。
容尘啼笑皆非,也是拿她没办法:“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他以指蘸,用黄边纸画了一符:“自己折吧。”
容尘觉得很悲哀……
容尘命清素和清灵将六个大汉押去官衙,希望能找到其他被拐的女。他抱着河蚌行走在郊外的土路上,夜风微凉,起她如丝如云的黑发,空气中送来了金桂的香气,还有河蚌上的大蒜味。
容尘不能理解她对驴的执着,缠到最后这货终于吐了真:“呃……我听说有一菜叫驴肉火烧……”
容尘叹气,突然将她放来,取了背上拂尘,指地圈一方土地,直径丈余,中念念有辞。不过顷刻,那圈光芒微闪,竟然变成了一汪绿!
大河蚌蝴蝶一样扑到他怀里:“容尘,你怎么才来!他们想吃我!”她证据确凿地指着里面的铁锅和蒜蓉、青椒丝,“你看你看,他们连调料都准备好了!”她随即又一指那个为首的大汉,“他还想咬我耳朵!”
“……”怀里玉温香,冰肌玉骨之间散发着一挥之不去的大蒜味,容尘的怒意随疲一并消了,他看看一脸激愤的河蚌,冷不防一个爆粟敲在她上。
容尘将河蚌化为真放到里,随手了一把泥土,再次掐诀念咒,将土碎洗她的蚌壳,不一会儿这河蚌上异味尽祛,还带了一清凉的薄荷味。
但未免惊扰世俗,也为了让河蚌瞧个闹,容尘以纸符折了一匹,一折成,他轻声念咒,就见那纸片似的白扬蹄一声轻嘶,竟然就变成了一匹神骏的座骑。河蚌开心坏了:“嗷嗷,老士你可以折驴不?”
不是每个货都跟你一样只知吃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