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业真人自然无话,江浩然略略思索,神凝重:“敢问长,此修是否执螣蛇骨杖、尤擅系法术?”容尘脸微变,江浩然心了然,右手一翻,自袖中取一,“烦请长代转,就故人造访,她当无不见之理。”
容尘皱眉:“实不相瞒,敝观确有此修一名,奈何如今抱恙在。况她不喜生人,贫只能邀她一邀,至于她肯不肯面却是不能勉。”
刚刚拴好不久,清玄就端着粥来。见到师父床上一片狼藉,他大惊失:“你又捣乱!师父看见要骂的!”
容尘面难,便是迦业真人也看了江浩然几:“尚在江府时便听浩然兄多次问起这位修,莫非是浩然兄的旧识?”
容尘本就是个耿直,听闻对方来意,立时对便此人生了几分好,令清玄、清素上了茶。双方落座,江浩然同容尘详询了鸣蛇之事,最后状似无意提起一事:“听闻此次擒灭妖蛇,长边还带了一位修?现今修已是极为少见,但如能得其相助,想必定当时半功倍。长何不请来一见呢?”
他话未完,便被河蚌打断:“这是我师父赠我的,后来遗落了,知观如何拾得的?”
容尘只二人之间定有纠葛,不妨她对该人冷淡至此,连问也不曾问起。他自己也说不清心隐隐的希望到底是什么:“有人送来此,邀你去相见。”
辰时末,迦业真人到访,鸣蛇作乱一事已经闹到整个门都被惊动的地步,迦业真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容尘将其迎客殿,才发现他还带来了一个人。此人着紫金冠,金长袍,丰颊细,颚留须,倒是气派十足。旁边跟着一女,也是云鬓挽、衣着光鲜,艳光耀目。容尘神疑惑:“福生无量,这二位是……”
河蚌将锥形刃压在枕,拉着容尘的手重又躺好:“
带的什。她瞧着新鲜,一个一个地把玩,最后再抖抖袋,一阵熟悉的铃声,里面掉落一串金铃,其间红线鲜艳如初。她将其取过来,端详许多,轻轻拴在脚踝上。
容尘心微沉,江浩然后的丽人面也是阴晴不定,江浩然并未否认:“还请长请一见。”
此人微微颔首回礼,迦业真人忙上前介绍:“此乃贫僧挚友,嘉陵江尊主江浩然。浩然兄,这位就是紫心长徒,清虚观知观容尘长。”二人相互见礼,倒也客气得。但对于此人来意,容尘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倒是迦业真人主动挑明:“听闻鸣蛇之事,浩然兄特地赶来助长一臂之力。”
河蚌吃完东西就犯困,这会儿正在容尘榻上睡觉。容尘将她拍醒,二话不说,将怀中短刃递给她。她微微一怔,接在手里左右把玩,看其熟识程度,当是其旧。容尘发现自己竟有些微的怒意,他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此人就在观,你若……”
容尘接过一看,发现是一柄锥的短刃,通透明,十分巧。心中猜测着此人与河蚌的关系,他莫名有些焦躁之意,面上却不分毫,自携了这柄短刃去寻河蚌。
河蚌这次没有调,帮着他把纸符什么的全都好好地装了袋里。清玄喂她喝粥,她也乖乖地喝了。清玄觉得今天的她有不对劲,不过如果一直都这么乖,师父养起来也会省事儿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