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低笑了笑,“是不是这些年遇上了更漂亮的姑娘?你现在有份有地位,想要什么没有?多少女孩都赶着凑上来吧?话说,叶瑄,你也二十八岁了,应该找一个了。”
“你让我说完。”他打断了她,“你会一些错事,而你又那么好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薛宁?”
“你总是不愿意承认,就像你那时候说的话。你说你喜谢琛,你说……”
他的语气很自然,云淡风轻,仿佛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薛宁有一种错觉,时光兜兜转转,停留在一个不会改变的空间里,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改变过。天空还是那么蓝,白云悠悠。
只是一夜的时间,园里的八棱海棠都开了,堆成一簇簇,波浪一般随风摇摆。清晨,薛宁走这座像城堡一样的住宅,在复古的走廊上漫步,晨曦的光打在地上,在她脚一层一层渐变着延伸向远。
薛宁说,“穿比较方便。”
“叶瑄……”
叶瑄资助她上学,给她买衣服,给她买首饰,他为她所的一切都在提醒她环境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了。他无形间的微笑,总让她觉得淡漠疏离。他的给于,他的包容,后来都让她觉得他其实更像是一个兄长,他扮演的角不再是她喜的那个冷淡寡言、会发脾气会
那时候,她已经在这段里畏缩不前了。温瑜喊她,有那么一段日,她也确实忘记了她是她母亲,她知自己该照顾她的。那样一天一天的日,她变得沉默,至少,她再也不那么任张狂。
“叶瑄。”
“每次,你给我带来礼,抱着我,让我枕在你的膝盖上,我就想起以前,我和了善牵着手走在一起的日。”
“……那倒也是,以前你那么臭,总不愿意让自己有一刻不。那时候,你不是总喜问我‘了善,我问你,谁是这个世界上最丽的女人’?不问多少次,你都不厌倦,我每次都回答‘薛宁’,现在我却觉得有些不对了。”
“我不是小孩了。”薛宁的声音大了,尔后,又慢慢低了去,“你心里很清楚。那不过是一个导火线而已,就算没有谢琛,没有那些事,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向从前一样了。你无意间的笑容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拉开,我没有办法把你想象成那时候和我牵手的了善。你一都没觉得自己在变吗?我那时候就觉得了,我没有办法把你当了善,在汉的时候,我就把你当叶瑄,当叶瑄哥哥。”
叶瑄有那么一瞬的沉默,他的笑声更低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是吗?”
逝去的,是不能倒的。
迎面而来的一阵风乱了她的发,薛宁轻轻地拨到了耳后,她的声音顿了顿,听上去有些遥远,“不会。”
初秋,天气已经冷来了,薛宁换上了长。白衬衫,黑,她习惯了这样的穿着。叶瑄在她边走着,笑着说,“以前你不是喜穿裙吗?怎么现在变了?”
“阿宁,你知我现在为什么觉得那句话是错误的吗?我觉得你不是女人,你还是一个女孩,你那时候还是一个女孩,现在也是。其实你还没有长大,其实……”
“你会吃醋吗?”他半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