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都是肉的，看着再的心，也有柔的地方。”他哥一制服，着烟，犹自不忘继续教育这个最小的弟弟。“关键是，你得知他柔的地方在哪。”

隔了几天再见，李盛就扔给大利一只袋“我去年的旧衣服，小了穿不了，丢了怪可惜的，你拿回去吧。”

而李盛，自小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中长大的。当普通人家的孩从小被教育好好学习，长大好找份好工作的时候，李盛这种的孩，却在被教导着如何御人，如何事。

李盛忍不住又搓了搓手指。在讲故事的过程中，他已经意识的搓了好几回手指。

大利的脸就涨得通红。

“没事儿，你吧。”顾清夏说。她知有烟瘾的人想克制很难，李盛的烟瘾尤其大，他的手指总是有烟草的味，但并不难闻。他还是典型的喜事后烟的男人。每次她洗完澡来看他靠在床烟，也会觉得他的确是个很的男人。

他知，这小孩儿，对他死心塌地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摸着她的脸，接着说“后来，

李盛那会儿，正赶上他爹和他大哥开始教导他如何收服人心。他看着前的大利，觉这是一只可以用来实验的小白鼠。他决定刀小试一把。

“后来呢？”顾清夏问，她觉得后面一定会有转折。不然为什么现在跟着李盛的是胜，不是大利。

后来李盛才知，大利他们家是低保，经济特别拮据，上面有老人，面还有他们兄弟俩。哥俩这岁数，正是半大小吃穷老的年纪。大利能穿来见人的衣服，还就属校服最光鲜。咱国家这校服，虽说难看吧，但一是它穿着宽松舒服，二是，真耐穿。大利的妈很早就发现了，学校的校服看着不怎么样，却比自家买的衣服更耐穿。再订校服的时候，就脆订了两套让他换着穿，至于其他的衣服……有校服就够了，还买啥。

对于大利的死心塌地，他视为理所当然。

黑。李盛就注意到了他。

李盛就觉得，收服人心这事，其实容易的。回家跟他大哥汇报，难得受到了他哥的表扬。

大利不吭声的接了。回到家才打开看，哪里是什么旧衣服，虽然都剪了标牌，却全都是崭新崭新的新衣服。大利的圈当时就红了。

后来大利还有了个外号，别人都知他是李盛的“大力金刚”。李盛到哪他到哪，谁跟李盛叫板，他跟丫死磕！

李盛到底憋不住烟瘾，还是了颗烟，尽量往旁边吐烟。白烟气袅袅的在房间中飘。顾清夏枕在他腰间向上看，他的脸都模糊了。

有一回他们跟人打架，了血。第二天李盛看见大利还穿着那件沾着血的校服，就顺问“怎么也不换个衣服？”然后他才想起来，他不是天天见到大利，但每次见到，大利都穿着校服。

那会儿满大街都是录像厅，一块钱一个人，去随便看一整天。香港黑帮电影火得不行，什么兄弟义，惺惺相惜，过命的交等等等等。等李盛再见到大利，大利依然是沉默寡言。但李盛看着他的神，嘴角就勾起了笑意。

那时大哥就是他现在这年纪，肩膀上已经是两杠两星，预计年就还能再添一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