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不算远,在另一条街上。南思文一路朝药店走去,一路就想,大院儿太远了,他娘每天来回实在辛苦。不然在附近租个房?这边肯定是不行了。再朝北去一些,在这个区的大公园的南边,还有不少老社区,可以考虑……
他走到铺那里,看到里面已经关灯了,就留了一盏门的灯昏黄黯淡。他娘一向都节俭,已经打烊了,她就不会开着灯浪费电费。
“娘!”
他望着那窗,小霞和顾清夏……渐渐的撕开成了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她和她唯一的相同之,大约,就是对他娘的恐惧。
与委蛇的时候,都未曾这样对待过他。那时的小霞,能到的也仅仅只是顺从不抗拒他而已。对她来说,晚上的事,依然是羞涩乃至羞耻的。
他是真的怕了顾清夏。十年前,她的就烈到了自己两次掉他和她的孩。这种事,女人能承受几次?他真怕再有第三次。
顾清夏已经了熄了灯,窗漆黑。但有个橘红的光,微弱的,一亮一灭。他知,她在落地窗边烟……在他过去的幻想中,从没想过小霞是会烟的。
年轻的药剂师瞬间神了。一扫之前的严肃,神里全是揶揄,把之前那些全当成了最后这一样的幌。
药店关门了,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他着铃把里面的人叫醒,年轻的药剂师睡惺忪的从二十四小时窗探来问他要什么药。他要了冒药,退烧药和化痰止咳的药,说了说症状,药剂师又给他加了盒消炎药。该交钱的时候,他犹豫了一,吞吐着又要了盒避孕套。
他向前走了一段,忍不住转,倒退几步,直到能清楚的看到七楼的窗。
那……会不会……
他娘今天有些发,还咳嗽。他来,本就是要去药店买药的。大院太偏僻,回去那边儿,没买药。他们想买了药再回去。
南思文眸光忽黯。他抿抿嘴唇,转大步向外走。
“怎么在这睡!本来就冒了!”他皱眉,过去推她。她却没醒,只歪倒了。他觉不对,一抹她额……!
顾清夏跟小霞……真的是不一样的人。南思文想起她说,小霞,是从未存在于世过的人,忽然心怆然……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在思念的,都是小霞……
他有慌,想赶紧给顾清夏打个电话。摸了摸兜,却发现来的时候就忘记带手机了。他心里很慌。
南思文第一次买这东西,耳有发烧。交了钱逃也似的走掉了。顾清夏不停摆动的纤细腰肢,却总是在他前晃啊晃啊……他没忍住,走到路灯底就着昏黄灯光读起了避孕套的说明。他很快就懂了这东西的用途和用法。不由微愣。
他大步如飞的走回“大铁锅炖鸡”,想赶紧打电话给她。他是听工友说起过,有种事后吃的药,吃了就不会怀孕了。
他清楚记得结束后他摘套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到了他手上。他前面搞不清怎么用的时候,撕扯得太用力,可能给撕裂了……
他撩开棉门帘,叫了声“娘”。却看到他娘趴在张桌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