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白阳在这孩的床徘徊，用纸手轻他的肤发，扭看见白琪屋，他就用笑音说：“你看，他踢被。”

到后来白琪年岁渐长，而纸人的外表永远不变，白阳就假装是他弟弟，接着又假装是他的徒弟，他们相伴了十余年。

白阳已经不像原来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懂得藏住望，藏住恶意。

白阳从红棺中站起,飘到棺外,白黎的碎骨残灰被他裹在纸竹中，凭这一七门碎骨，他也一样能控纸人。

人都已经死了三天了，放在棺中已经有味儿了。

“不错。”白阳抑制不住得意，他把七门两个人，玩在鼓掌间。

差又死一次。

直到白琪终于收了第一个徒弟，他十分疼这个徒弟，悉心教导他保护他。

121、新案【正文完】

碎焦灰早就经不起折腾，白准要动,白黎就连骨灰都留不来。

白阳想起旧事，恨得发抖：“他以为他烧死我了，可我竟没死，是天不亡我。”但他又变成了一萤火，不能说话，不能施术，飘浮在四野，与鸟虫无异。

来，看见师父坐起，吓得元宝撒了一地：“师父？你……你没……”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过了十多年，他才有力量附在新死的尸上，村人们还以为闹活僵了。

他与白琪太亲近了，这么坦说来，也毫不在意。

白琪立时回神，原来师父说的都是真的，纸人生灵，就有妄念。

“等给师父送葬之后，我给你造个好的。”白琪这么答他，替棺材上钉，守过七七之后，他亲自给白阳扎了纸人。

等纸人扎好那一天，白琪指着心那空缺：“你从这里去。”

他双掌挥动,纸人纸密密麻麻转向白准。

白阳就浮在他边看着，绿光一闪一闪，他还品评眉：“不错，有像你。”

纸人是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穿着褂衣，留着辫，模样很清俊。

白阳钻纸腔，心那块被黄纸填上，白琪对它说：“这以后就是你的了。”

白琪终于定决心，他准备起柴木朱砂，谁知白阳早就有了异心，立即识破，他想从纸腔里来，这才发现，填心的黄纸是朱砂符咒，白琪把他困在这纸腔中。

“所以你害死师兄的人，再告诉他有复活的方法。”

他假装自己松了气的样，对白阳说：“真是胡闹，赶紧来！师父的尸不许亵渎。”

白阳乖乖飘来，他已经从一萤火，长成拳大的一团了，绕着白琪飘飘：“你能给我一个，像人一样的吗？我想当人。”

他本就分不善与恶。

“你敢动我吗？”白阳怪笑起来，纸腔中那团绿光芒爆长，映得他半个都发绿光。

他在太阳如人无异，跟白琪一开始假扮成师兄弟，一起承办丧事，普通人家的丧事，扎来的东西不必会动，只要活计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