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过了。”
玉玦是白着脸从茶楼去的,来的时候脸更白了几分,大冬天冷风那么着,她连嘴唇都要变青。
“好的……孔泽瞿算是我叔叔?”玉玦屏息等着她妈回答,听见她妈说“算是吧”的时候玉玦说不话来,她那么不容易,那么不容易才和孔泽瞿在一起,现在横来的这关系是怎么回事儿。
孔家在政治上存在了多长时间,许家就成为望族多长时间。且不说孔家接连了两个最上位的人,就是在建国之前孔家也是各个党派领袖人不断。不像这个国家大多数重臣那样从最底层因闹了革命而爬上来,孔家是真正的名门,从建国之前到建国之后一直扮演着重要角,除却了唯一一次跌跤折了两个女儿,孔家一直在政治史上顺风顺,而南洋许家,它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什么时候孔家需要钱,什么时候许家拿钱。
最开始有许家的时候是因为当时搞政治的不能生意,而搞政治的恰好是最需要钱的,那时候那半个世界都是不安稳的,乱世里孔家悄悄在南洋建了个经商的大,一代一代的人过了,当初建族的祖宗早已不在,许家虽然还是给孔家提供资金,可更多的作用是顺着命令把持南洋一带的经济,从而影响南洋一带的政治。
这是政治战争,许家一直走的小心翼翼,这种关系谁都不能知,已经涉及到国与国的级别
“我要问你些东西。”
脑袋里一大堆信息堵着,一时间挤囔囔的信息乱窜,玉玦觉得自己脑袋要炸掉。孔泽瞿是她叔叔不假,可孔泽瞿什么时候又成了许家的敌人,许家又为什么是因为孔家而存在的,许家和孔家又为什么绝对绝对不能有从属关系以外的任何关系,这个时候年龄已经不是问题了,甚至理也已经不是问题,玉玦从来不知她和孔泽瞿之间竟是对立关系,所有的信息都堵在一起,暂时理不个绪,可只有一个信儿玉玦无比清晰的知,那就是无论如何她和孔泽瞿是不能在一起的,倘在一起了,那就是葬送整个家族的命运。
“不可以。”电话那传来惊呼声,玉玦都能想象得到她妈惊讶的样,西班牙的时候很少跟别人说起孔泽瞿,她妈也不知。
来熟悉的声音,玉玦一瞬间就无比想她妈。玉玦养在孔家的那些年里,父母只是停留在记忆中,可是去西班牙之后有天忽然就有人来看自己了,她妈背着她爸偷偷来看她了,四年里只要她妈有时间就一定会去陪她,如此横隔了十几年的陌生才慢慢消失,这会儿玉玦唯一能想到可以回答她所有疑惑的自然是她妈,遂打电话。
电话里不断有声音传来,且语速极快,显见着她妈绪极激动,玉玦挂了电话,一阵风似得从楼上跑来,她爸还在城里,她要去找她爸问个清楚。
跑楼的时候孔泽瞿不知在哪里,应该是去了或者又了书房,玉玦无心孔泽瞿,只穿好衣服门,这山上连个租车也没有,玉玦一路往跑,大冬天的,她又那么跑着,险些哮又犯了。
“什么。”
“你还好么。”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应该可以在一起的吧。”
“我还活着吧。”玉玦问完,电话那就没有声音了,半天了才有声儿传来“你见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