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的信,在很大程度上成了麦芽的一种习惯。所以当这习惯突然中断的时候,麦芽开始坐立不安了。本该到了收信的日却什么都没收到,他又等了好几天,依旧音讯全无。
邵钦意外的看着儿,麦芽微微拧着墨的眉,沉声说:“如果没有陈郁,我小时候会吃很多苦。”
陈彪和吴梅再见到邵钦和麦芽时非常震惊,倒是没有再激烈的反应,或许那三年在牢里多少学习了一些法律常识,还难得将几人请了屋里。
麦芽却不死心,缠着邵钦让他帮忙,邵钦一脸严肃的问他:“我怎么帮忙?”
后来邵钦拜托关迟,辗转找到刘队。
邵钦带着儿去了那个落后的村落,刘队还刻意带上了自己的徒弟现在的刑侦队长一起以防不测。
就这样,陈郁单方面的终止了这种维持十几年的交方式,麦芽很不舒服,甚至有种被人无端抛弃的错觉。
邵钦沉默着和儿对视,最后垂眸继续低看文件:“她的父母不会答应。”
14岁的时候,麦芽已经上初二了,他依旧和陈郁维持这种交方式,虽然别人觉得很老土,可是他不介意,在他的心里这种觉有等同于在写日记一样。不有没有人回应,他都愿意安于现状。
麦芽气的双发红,陈郁只比自己大一岁,严格说来只有十个月的差距,他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同龄人就要结婚还是嫁给和自己相差十几岁的男人!
孰料麦芽比他还要认真:“爸,咱们收养她吧?她的父母本就不会对她好,陈郁很上,她以前说过想走大山考大学的,她一定是被的。”
又过了一个月,麦芽终于无法忍受了,他心里隐隐觉得焦躁,又觉得愤怒,还有害怕。陈郁的格不是这么无疾而终的,是不是了什么事儿?
所以在暑假的时候,麦芽求了邵钦很久,并且危言耸听的把陈郁的况说的很糟糕,邵钦这时候也皱起眉,他是知那种落后村落的荒唐行径的,说不定陈郁真的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一个月才能寄到,但是麦芽还是很喜这种树一样的方式,在世界的某一角,有个人愿意聆听自己的故事,这种觉其实不赖。
尤其在那端聆听的人很明白他,极少会说让他讨厌的话。
“你给他们一笔钱不就好了!”麦芽气到一掌拍在了邵钦面前的书桌上,少年的五官都充满戾气,“算我问你借的好不好!”
那个村有多保守老旧他是见识过的。
麦芽看着这个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屋,想象着陈郁这几年的生活,忽然……很想看到陈郁现在的样。
陈郁15岁就被婚了,嫁给一个三十多岁在城里包建筑活的所谓老板。
这时候陈彪和吴梅应该早就狱了,麦芽却从来没问过陈郁,陈郁也没提过,大概觉得麦芽并不想再听到这两人的名字。
邵钦也很意外,但是这是别人的家事,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让人心生无奈的事,他能的除了唏嘘叹,帮不上任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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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这时候已经退休了,闲极无事就去那个村帮忙打探况,带回来的消息却让麦芽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