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张碟片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有一回他拿着碟片正在神游,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了,他一惊之松了手,碟片“啪”一声落了地,他还没有弯腰去捡,魏宗韬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他,冷声:“别碰这个!”他命阿成去,房门还未关上,他就急急忙忙的将碟片放了影碟机里,阿成始终不知那里面是什么,但自那天起,他不敢再碰那张碟片,他隐约觉得,那张碟片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魏宗韬,这个魏宗韬,是在没有余祎的空间里,才会存在的魏宗韬。
有几回阿成送饭过去,顺便打扫房间,总能摸到电脑旁或者影碟机旁呼呼的碟片,魏宗韬那时通常在浴室,大白天洗澡,阿成也不知他是何时养成的习惯。
也许连魏宗韬自己,也不知有这样一个他存在。
华姨和他一同打扫卫生,拿起杂志问阿成:“这本是什么?”
阿成不赞同:“她是余小的朋友,余小的格……事后一定会报复的!”
华姨甩开碟片,拍拍脯夸奖阿成:“对对,还好有你提醒!”
无数个魏宗韬,存在于有余祎的空间,而没有了余祎的魏宗韬,只有一个。
迟迟找不到余祎,阿成也很痛,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魏宗韬的话越来越少,他平时很少烟,那段时间他却长期和烟作伴,有时候他会在阳台上站很久,烟灰都被海风了卧室,有时候他会躺在甲板上晒太阳,手边放着那本杂志。
阿成拒绝回答,华姨却很聪明,似笑非笑:“放心啦,我不会告诉阿公的,我看阿公被阿宗气坏了,也不想知,这个小女生很漂亮哎,算了,我就当没有见过。”
床柜,一旁还有刊登着余祎照片的杂志。
洋房外的风景就是大海,无边无际,就像无尽的孤独,阳光再灿烂,也无法将孤独化,阿成快要记不清那个会大笑的魏宗韬了,那个会抱着余祎,坐在花园里的魏宗韬;那个会将报纸看一遍两遍,等余祎来吃早饭的魏宗韬;那个会站在沙发背后,默默看着专心对着电视机的余祎的魏宗韬;那个半夜把他叫来,命他去甜的魏宗韬;那个让他们统统关紧房门,径直走向已有人在锻炼的健房的魏宗韬;那个特意拨一午时间,去选购耳环的魏宗韬;那个旁若无人,亲吻余祎的魏宗韬。
庄友柏一怔,觉得阿成比以往聪明许多,当然,这只是阿成自己的想法。
冷静沉着,恍若十年前,阿成初见。
机密碟片长期现在床,其实阿成也很好奇,他希望快把余祎找回来,近段时间魏宗韬生人勿近,连他都觉得害怕,他找庄友柏询问况,庄友柏刚好在打电话,挂断电话后庄友柏眉心,:“那个叫玛娜的女人,一开始一问三不知,现在跟我讲日文,装傻充愣,我已经叫人赶去瑞士,关她十天八天再说!”
放杂志,她又奇怪的拿起碟片,“难是那种片吗?哎哟!”她满嘴嫌弃,可表却跃跃试,拿着碟片就想找机去播放,阿成赶紧拦住她,“这里面可能是公司机密,不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