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每回差前去大哥院外等,大哥都在嫂的屋里没来。几次过后便把那规律摸清了,晓得嫂每天早上都要得一回疼,不然可不起床。
看见秀荷坐在床边,怀里抱着踢腾的小豆豆,应该是才醒来,婀婉的段儿系了件红睡褂,长发松松半绾着,雪白脖颈上
梅是大张从乡新娶的媳妇,长得不是特别好看,手脚勤快,也不会同人吵架。不像嫂,,姑娘家时候走在路上多看她几就剜人。那眸儿好似秋波,被她剜一爷儿们心就了,看把大哥吃得死死的。
可不是,别家不说,就单那醇济王府的泼老儿,整日个雇了人在门瞎转悠,生怕别人不晓得。大张连连,应:“诶,哪里有甚么辛苦?若不是跟着大哥,弟兄们还在小镇上给人扛短工,能穿得起这绸缎当大掌柜?”复问嫂今儿个怎么恁大方,竟舍得放大哥大早上来?
“呵呵,也不尽然就非还不可。”庚武负手笑笑,早已经从铎乾那里听了故事,晓得秀荷的娘当年把尚且萧条的荣亲王卷得倾家产。但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揪着那些陈年破账,谁又晓得是不是对旧依然耿耿不放。
盛”商行一开业便门庭若市,掌柜伙计待客彬彬有礼,庚武看得十分满意。见账房指尖算盘劈啪响,便走过去问:“荣亲王府那笔账目得如何,可能忙得过来?”
庚武颔首:“倒是把铺得不错,不过也别大意,那暗中盯着咱们挑刺儿的可不在少数,须得辛苦些,不要落了人把柄。”
一声大伙辛苦,正准备离去,大张着一袭长袍大褂从门外迎来:“哟,难得嫂大方,放大哥早早来巡店。如何,伙计们招呼得可还周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庚武搡了一肩膀:“小,仔细我把你派去跑船,看到时候梅不与你吵闹。”
大张便笑嘻嘻:“嘿,那可不就是。嫁给你就没和你安稳过几天,如今生意顺遂了,可不得好好陪陪她?小心回去晚了跪搓衣板。”
庚武也不理他,一路自往宅回来。
眉大,谦虚带笑。这一年多来随着庚武走南闯北,如今早已脱胎换骨,历练成了生意上的一把好手。
那嗓音清低醇,老账房闻言抬起,看到一张年轻清隽的脸庞,顿时受若惊:“呀,竟是大老板来了。账目昨个儿晚上就已经结算,那荣亲王的是赌场里的利利,算来连本带利得有三十多万两银,听说欠债的还是个女人,啧,这真够她喝一壶。”一边说,一边拭汗。
大张回了一拳:“得,我媳妇儿可没嫂那般本事。”
爷儿们之间说话-骨,那言语暧昧,听得庚武隽脸微微一红。勾了勾嘴角,无奈又难掩溺:“还在哄孩睡着,趁醒来前来一趟,免得又说我富贵变心,只要钱不要她。”
“呜呜哇~~”
前脚才跨门,便听稚的哭啼声此起彼伏,好不可怜。弟三个又能吃又能睡,丹田气可不小,但哭起来就腾得像个小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