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密太后的声音又轻又柔:“桑桑,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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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白笑得愉悦极了,忍不住的追过去压住她。小离昨晚实在被他欺负的太惨,这会儿记忆犹新,紧紧闭着睛,被急了就哭。陈遇白逗着她哭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起沐浴更衣,到院中练剑去了。
室中,小离还在睡,陈遇白沐浴更衣毕,已走到门却又退了回
陈遇白低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吻了一记,低骂了句“蠢货”,伸手一一解开她的手指。
“哀家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你若是不回来,城外有二十万大军还有我千密一族所有的族人,陈遇白再如何神机妙算、手法通天,他毕竟是凡胎肉,那二十万大军足以踏平整座国师府,到时候族人们会将小离捉住,取她的心血,得到地图,我们会即刻返回圣地。”
一生太长,折磨太多,如今终于即将落幕,秦桑并不悲痛,她觉得轻松。
炙的呼,在她耳后最柔的那块肌肤上,小离梦中都是浑一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睛,他又重复了一遍,把她吓得连忙推开他、卷着被到床里侧去了。
国师大人因为昨晚实在很尽兴,今早醒来时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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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清晨,他在哪安眠将起呢?他会不会知,有一个人正在她生命最后一程里,这样珍惜又隐秘的默念着他的名字?
宁愿他不知吧。
秦桑在心中珍惜不已的叫他的名字。
默然片刻,他淡淡答知了,转回屋。
陈遇白抖落剑上几残梅,缓缓收了剑。
她这一生,太不易了。
怀里沉沉睡着的人却因为昨晚哭得太惨,睛粉粉的微微着,此刻伏在他睡得极香,小嘴微微张着,手里紧紧攥着他前衣襟。
陈遇白搂了她享受了片刻,在她耳边沉声叫醒她说:“你是要我起来练剑呢、还是不起来、练你?”
国师府的清晨如以往的每一个般安宁好。
刚掰开她手她就察觉,闭着睛“嗯!”了一声,手换上了他脖,脸用力的在他心蹭了蹭,整个人攀在他上才又沉沉睡去。
那些在她不易一生之中留过痕迹的人,有一些她很想去见一见,比如曾经在万丈悬崖边喝过一夜酒的东临国国主,比如暗夜谷那位气味相投的谷主妾,比如总是被她吓得花容失的六皇殿……当然还有她最亲的幼妹,还有……李微然。
太阳还未升起,月亮淡淡的挂在天边,迎面是上京城隆冬的朔风,这是她人生最后一个冬天。
室的门在后缓缓关上,秦桑方才觉恢复自如。
但即便是此刻,只有两个时辰的自由,她仍觉得她的一生太漫长了。
秦桑一骑快时,天已经亮了。
堪堪一套剑法练完,老家沉稳熟悉的脚步声匆匆而至,停在院门,老家恭敬的低声禀:“大人,大皇殿府上来人传话,请大人即刻去一趟,说是――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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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永远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