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红绿灯。”他说。
顿了顿,她又恍然:“难怪后来被拆掉的炸弹,还会爆炸。之前大家都以为是意外,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a的。他是个愿赌服输的格,睁睁看着徐司白跑掉,大概不会反悔又炸死他。但心里肯定又不舒服,说不定就遥控引爆炸弹,来愤了。”
这晚两人回到宿舍,已是夜
瞧着她:“看什么了?”
苏眠没说话。
当时绪太激动,现在回想,依稀记得徐司白所房间,始终阳光通透。倒与周小篆那边的阴暗完全不同。
他的嗓音轻轻淡淡,带着某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苏眠抬起还有些发红的睛,直勾勾地盯了一圈,不确定地开:“窗帘是拉开的?”
“说明他们认为徐司白更该死。”苏眠答得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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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抉择的关,难以取舍的时分。却偏偏碰上长久不灭的红灯,限制他们右转。仔细一想,那红灯长得有些过分。其实当时已有所察觉,也不是不可以行驱赶人群、生生右转。
“为什么徐司白更该死?”韩沉又问。
韩沉了,手搭在窗棂上轻轻敲了敲,望着对面的几幢大楼。外阳光正好,这样眺望去,许多楼宇表面玻璃反着光,明亮又耀。
韩沉倒是笑了笑,侧脸淡漠而平静:“苏眠,他们是人,不是神,没有三六臂。每一次看似密无痕的犯罪,都需要大量的周密计划和准备。况且我说过,即使这样,他们也只是抹掉了我们视野范围的痕迹,躲在以为我们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他们不可能走到哪里,都能去全痕迹、控制全监控和目击者――这座城市又不是他们的。上次的一段视频,导致l差被我们抓到,就是最好的例证。这次,也是一样。a胆大包天地躲在离我们几十米远的地方,当时周围全是警察。他一定以为,我们想不到。”
苏眠微怔,目光也变得深邃:“对,还有红绿灯。”
苏眠了:“开窗是完全没必要的,周小篆那边就没有开窗。既然a一开始想杀的就是徐司白,他又一直有亲看受害者死去的癖好,肯定不会再搭理周小篆那边的事。很可能当时,他就躲在一个安全又方便观察的地方,用望远镜窥探徐司白。所以这个房间的窗打开、窗帘拉开,才能保持良好的视野。而那座楼,就是最好的位置。”
苏眠一边走,一边蹙眉答:“但他们一直很小心,会不会依然没留任何痕迹线索?”
“嗯。这里有一个逻辑悖论,只有你的犯罪心理能够解释得通。”
两人对视片刻,韩沉摘手套,执起她的手,在掌心握了一会儿,转又看着窗外,抬了抬巴:“那栋建筑。”
但对手显然对人的心理拿得十分准确。在那种环境,这一外界条件的细微差别,就会导致人的心理也发生细微倾斜,从而促使他们痛决心,选择了周小篆。
“我也这么想。”韩沉答,伸手扶着她的肩,一块走往屋外,“已经派一队刑警过去勘探了,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想杀的,也许一开始就是徐司白。”韩沉转看着她,“为什么?”
苏眠也看着相隔不远的那幢楼,思索片刻,睛一亮:“你不会是怀疑a曾在那幢楼上窥探徐司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