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微怔,从未见那丫起早过,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小丫……”他将家书在手心,气恼不已。
偏偏又寻不着她人,傅容无心军务,奈何脱无门,一直拖了足足半月才离开苏州府。
傅容忙:“何巡抚不必客气,这是我分之事。”
“但说无妨。”他。
车已经准备好,就差他随时说发。而何巡抚显然没有要放他离开的意思,言又止,“有一事不知该当不该说……”
翌日一早天泛鱼肚白,晨光熹微,不过才辰时初刻,傅容已经准时醒来。他坐起习惯地往旁一看,便见床榻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薄毯,不见薛纷纷人影。
然而事实证明,况远远比他想的还要艰难。
苏州府距离永安城还有十来天距离,薛纷纷并不急着回去,一停停走走,吃喝玩乐。没让人传信给将军府,更没告诉傅家二老她要提前回去的消息,是以傅容也不可能知她的行踪。
那厢傅容寻不到她人影,往家中送了十数封书信询问她的落,就连军卫一事都疲于应付,恨不得立刻将她捉回来好好教训一顿。谁想永安城傅家二老回信竟然对此毫不知,说本没得到薛纷纷消息。
屋里屋外都寻不见薛纷纷影,殊不知她寅初便已收拾妥当,同何巡抚旁人通传后,早已坐上车提前一步回永安城去了。
如此一番,他才算真正登上车,原本打算独自驾回去,还能快个几天,转念一想
何巡抚把一旁随同送别的何清晏扯了过来,“犬教无方,终日只愿与那书卷为伴,缺少男儿气概,委实让我碎了心。若是将军同意,此次回永安城能否让他同您结伴?听闻将军手士兵多勇士,届时给他在军卫里安个位,训练个两三年想必才能改掉这一的书生气。”
她手上伤未愈,稍微一动便钻心地疼,今早换药时特意将换来的纱布扔在了傅容上,犹不解气。
那日误伤她委实不对,而她竟然缄不言,隔日就不见了踪影,想来在心中记了他狠狠一笔。平南王妃说的不错,果真被人惯坏了,欠收拾。
傅容目光落在何清晏上,一时寻不到理由拒绝,“承蒙何巡抚看中,傅容定当尽力而为。”
第26章金请柬
果见床上一个小小人影躺在侧,上裹着薄毯,只余一个脑袋在外面。大抵今日语气确实重了,傅容心中如是想到,不如等明日醒来再同她赔不是,小丫脾气又倔又臭,想来不是那么容易。
临行那日何巡抚拉着他念叨了许久,大抵对薛纷纷提前离开一事心有愧疚,一个劲儿地说招待不周,又谢傅容替他解决了一大难事。
薛纷纷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大清早便爬起来委实不容易,“不然呢?傅将军是要成就大事的人,怎么能让我们绊住了脚呢。”
车季夏惴惴,“小,咱们当真这样走了?”
正起床到屋外探看,行将站起却从上掉来一样东西,白纱布躺在地板上,上面还有早已涸的暗红血迹。
何清晏去年才及弱冠,生得唇红齿白又天弱,偏偏何巡抚又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两人在一起难免互相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