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薛纷纷解释,纪修已经走到她跟前,“你是哪家的夫人?”
提起这个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当朝皇上是不是……”手指轻了脑袋,“不太正常?”
薛纷纷从不自讨没趣,让莺时去跟凌妃旁的人通传了声,就说她不适,这才找了个借脱。
“胡言乱语!”傅容正,训斥:“此话日后万不可再说。”
门外傅容早已等候多时,见她来走上前:“怎么来这么早?”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结果,回到将军府时未时已过,傅容知薛纷纷也没吃午饭,便吩咐人准备了一桌菜式。期间谢氏边的丫鬟来了一趟,手捧粉彩龙凤纹汤盅,说是谢氏新手的羹汤,已经了许多遍,就等着他回来享用。
真是个唯恐天不乱的,傅容将汤盅拿在手中掀开盖,雪菜鱼汤清淡香味扑鼻而来。他没注意到薛纷纷登时转变的脸,端起正喝一,余光瞥见薛纷纷霍地站起,掀翻了后椅凳,三两步走到他跟前把鱼汤夺去,抬手已经砸在了屋外。
薛纷纷低哦一声,继续坐回角落,苦恼不已。
薛纷纷一阵莫名奇妙,她似乎从未跟皇上打过照面,更没有认识的机会,为何这人却摆一副认识她很久的模样?许是因为方才她跟皇上多说了两句话恰好被凌妃看见,使得本就不待见她的凌妃,接来看她愈发不顺起来。
傅容让她放在一旁便退,与此同时饭饭的菜也跟着上桌,薛纷纷往那边瞟了瞟,往嘴里送了块糖醋咕噜肉,眯起眸看闹似的,“此等深意重,将军当真不喝吗?”
“李?”纪修略一思忖,“李乾的孙女?”
鱼汤溅了一地,她脸煞白,拳不由自主地握
薛纷纷实话实说:“没意思,凌妃就是故意膈应我的,亏我还给她烤了好吃的小乳猪。”
将她觑着,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讶异,然而落在她发髻上时又眸转深。
听得傅容好笑,禁不住抬手了她鼻尖,“那儿不是有厨,怎么轮到你饭生火了?”
若不是不正常,怎么会说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况且就在皇里,当着他后妃的面,就要勾搭起臣妻了吗?
薛纷纷颔首:“正是。”
他表现的急切了些,薛纷纷忍住往后退的念,脑力飞快转动,“民女姓李,祖父在武英殿担任大学士。”
他不说话,薛纷纷自然不肯开,少顷还是那个厨解的围,“回皇上,这位夫人是凌妃今日邀请来的,方才那烤小猪也是自她手,手艺竟比御膳房的厨还要湛娴熟。小人不敢邀功,这才向您说明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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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还有话要问,奈何屋凌妃听闻动静走了来,后跟着的夫人哗啦啦跪倒一片。纪修临走之前对她低声了句:“待宴席散后你先留。”
说着攀着傅容的手登上车,打帘了车厢,抱起引枕缩在一角,心中仍旧有气。
薛纷纷拍开他手掌瞪了一,“是我多闲事,看见人家就忍不住掺和一手,可是我还没来得急尝一呢,就被人搅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