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纷纷只得停,转而对上他一本正经的面容,忽地绽开一笑,“自然是假的,我是骗皇上的,将军怎么还信了?”
傅容发笑,“嫌我年纪大?”
谢宝婵来到跟前,手扶豁去般,“可是宝婵哪里的不对,竟惹得将军对我不满?”
薛纷纷扬眉,自动自觉地退至一旁,作上观,端看傅容如何回应。
薛纷纷一莹白牙,得意得很,“将军说错了,我是属老虎的。”
备好,待送纪修离去后,傅容扯住正离去的薛纷纷,“方才你那番话是自真心?”
好在将军府在街尾,门鲜少有人来往,他府后门房便把大门阖了起来。
傅容后退半步,面无表地觑着她,语气冷然,“早在五年前我已说的清楚,是你执意如此,应该早已料到今日一切,何必又来怨我?”
便见傅容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你怎么在这?”
傅容循声看去,尚未开,对方殷切声音已经传来:“将军……”
两人立在门,边不远便是门房,好在是个有力见儿的,见两人气氛不对便先一步告退了。薛纷纷因着心中积郁,便把对纪修的气发在了傅容上,专捡戳人心窝的话说。
薛纷纷一直挣扎不休,若是被人瞧见了成什么样,最后索趴在傅容肩啃咬起来,奈何他糙肉厚,不为所动。没多久傅容停在一池塘边把她放,实在是因为肩衣裳给她咬得模样凄惨,抬手整了整衣裳,顺手在她额上弹了弹,“你上辈属狗的不成?”
“年纪大了也照样能收拾你。”他低声说,一瞬便把薛纷纷从地上起来,竖在肩往府里走去。
杜氏尚未过世时,谢氏便已倾慕傅容多时,那心思逃不过杜雪霏的睛,然而世间女谁能容忍多一人瓜分丈夫的,是以睁一只闭一只权当不知罢了。然而世事无常,杜氏过世时,经不住谢宝婵的殷殷哀求,便向傅容提了此事。傅容原本是不同意的,杜氏却念着谢宝婵是她从小的贴玩伴加丫
“近来总待在屋里闷了些,便想着来走走。”她在薛纷纷和傅容上逡巡一圈,视线最终定在芙蓉上,目哀戚,“将军同夫人真好。”
薛纷纷弯起眉,大方地同人打招呼,“真巧,谢氏也在。”
说罢见傅容脸一变,黑如锅底,踮起脚拍了拍他宽厚肩膀宽:“不过将军委实是个良人不错,可惜年纪不适合我。”
“谢氏只需好分之事便可。”傅容负手而立,语调不带。
“否则将军为何从不到宝婵那儿去,先前也就算了,如今从粤东回来,两月不见也不……”说着说着便泪花,期期艾艾地将人瞧着,真是个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容这才看向她,“此话怎讲?”
话音刚落见傅容后立着个人,她偏探看,只见谢宝婵绞着手帕立在一簇杜鹃花旁,山石阴影挡住光阴,使得她面容看不真切,唯有睛满不甘。
薛纷纷毫不犹豫地,“难将军自己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