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傅容打的圆场,“岳父说的是,况且理此事的是我,岳母若是有怪罪之,只斥责百川一人便是。”
旁傅容沉声建议:“事都已过去,岳母若是为了念雪霏而来,不如我让人带您前往祠堂一趟?”
偏要跑到别人家里什么?
两人谈话剑弩张,杜琛在一旁了一脑袋汗,想要声劝两句,“罢了罢了,不过是两个丫鬟,何必为此伤了两家和气。”
原是如此,薛纷纷这才明白其中状况,看来不是简单的拜访,而是替女儿打抱不平来了。
薛纷纷最见不得这样作的人,向圈椅里撇撇嘴满是不屑。
“既然百川开了,我便不好再说。”杜氏敛眸拈起绢帕了唇角,由始至终都没正看薛纷纷,“是我反应过激了……只是提起华宝婵,就想起我那没福气的女儿……心里难过罢了。”
既然难过,何不在自己家里好好难过?
杜氏是被皇上封的从五品命妇,薛纷纷才嫁来将军府,没有品阶,再加上辈分摆在那里,是以她语气架势都要凌驾薛纷纷几分。
薛纷纷默不作声,好整以暇地觑
她对此积怨已久,今日总算频临爆发边缘。
说着眸光一转对上杜夫人无波无谰的睛,弯眸一笑,“有杜氏这样的榜样,纷纷时刻都倍压力。”
可这杜夫人手段真真好笑,杜氏已过世多年,亦且与她无半关系,上赶着来寻她不痛快是为何?
困惑,她意识看向傅容。
薛纷纷握着云纹扶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睛从杜氏蓝缎织金裙襕上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她雍容华贵的面庞上,翘起唇角语气坦诚:“纷纷怎么敢,府里人都记得杜氏的好,她是千年难遇的好主。我若是有什么不妥举动,还不得被戳断脊梁骨?”
言之意,她们早已是将军府的人,何时轮得到你手旁人家务事?
话未说完被杜夫人轻飘飘地一瞪,便不敢再声。
傅容正开,便被杜夫人截住话,“夫人兴许不知,小女雪霏正是将军的原妻,只因福浅命薄,双十年华便丧了命。华宝婵正是她的陪嫁丫鬟,今日恰好路过将军府,听闻了这两人的消息,不知二人犯了什么错,何至于此?”
杜氏摇摇,转湿了眶,“去就免了,我怕届时控制不住,有失仪态。”
她不在此过分追究,偏偏杜氏不肯放过,“既是错了事,小惩大诫一便可,我听闻那宝婵嫁去那家后寻死觅活,日日以泪洗面。雪霏在世时将谢宝婵看姊妹,傅夫人这般岂不是在打我杜家脸面?”
她拭了拭角继续:“如今见百川与新夫人伉俪深,我见着兴,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自打小女过世后,不见将军有再娶的意思,还以为是把你耽误了……如今皇上指了婚事,我这颗心总算放。”
薛纷纷不着痕迹地觑了傅容一,压心中不快,“她二人对我不尊,毕竟是将军府的人,说去也是将军门面,我便惩罚了她们二人一番,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