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襕跟在傅容后,可惜傅容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一直将她甩开百步远。
说罢忽然想起府外还等着一个人,连忙让季夏去仓库寻了套成窑青瓷茶,顺把那只惹人厌的鹦鹉也一并送去。茶有些历史,比那幅画不知值钱多少,只不过薛纷纷没有闲逸致,是以一直搁置不用。
傅容盯着她了片刻,直看得薛纷纷愈加心虚。
待到薛纷纷回到御雪庭时,他已经洗去脸上汗,正在室里换衣裳。
一切交代完毕正回府,转觑见远一人一骑正往这边赶来,速度快得薛纷纷甚至没反应过来,傅容已经在跟前拉稳了缰绳。他往薛纷纷后看去,那里是一辆缓缓远去的车。
彼时嫁到永安城平南王为她准备了百八十抬嫁妆,泰半都搁在仓库里没有用,其中有好些个值钱的珍馐古玩。她正准备叫取来钥匙,谁想一御雪庭便见各个耷拉着脑袋,气氛压抑。
“一个个垂丧气的什么,不兴?”薛纷纷打趣,接过季夏端来的凉茶饮了一,顿时神清气。
“容容!”
薛纷纷茶哽住嗓儿,掩唇不住地咳嗽,“他为什么发脾气?”
想必路上走的急切,他鬓角有汗滴,毅五官冷峻严肃,辅一立到跟前便有迫人的压力。
侍卫接过茶后并未多言,只在觑见白鹦鹉时愣了愣,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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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都没想便十分听话地走了过去,待到有所察觉想反
将军府门,薛纷纷让那侍卫在此等候,她去取东西来。
两声,摇晃脑。
傅容低声:“还不过来?”
傅容姿矫健地从上跃,来到薛纷纷跟前,“何时回来的?”
亏得她还好意思问,季夏嗔怪:“最近几天灾民数量不断增加,已经有许多地方发生暴乱,到都不安全。您挑这时候去,将军能不担心吗?”
薛纷纷一心想求得原谅,不假思索地闯了去,正赶上傅容脱了中衣,壮结实的膛。他侧望来,腰线完,手臂动作牵扯后背肌肉,直看得薛纷纷楞在原地。
床笫之间的运动都是她于被动,从没好好观察过傅容模样,只觉得他浑都壮有力,一回见,竟有些错不开。
薛纷纷大方地解释:“这鹦鹉我买时也花了不少银,好歹能抵个价钱。亦且它对皇上有独钟,我已教它学会说话,让皇上不必谢我。”
季夏哀声:“小不知,您前脚刚走将军便回来了,府里不见您的影,将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久前才去寻你,这会儿想必正在法音寺呢!”
薛纷纷意识后退了退,察觉到他脸上一沉,立即扬起笑意上前讨好:“听季夏说将军去找我了?”
在薛纷纷以为他必定如前两次那样,随手一扛便把自己带回府里,岂料他竟然不发一声地转府,步伐广阔,任凭薛纷纷如何追也追不上。
此话不无理,薛纷纷气势顿时弱了几分,“若不是担心爹爹娘亲,你当我乐意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