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纷纷自认也属于闲人范畴,不过她却肆无忌惮地其中。盖因一回傅容亲自领她去,从此她便无法无天,连里面兵都敢随便碰,只不过傅容担心她手脚地受伤,严禁她独自便是了。
说到底竟然是怪他没有通报平安,傅容心中微有动,“是我疏忽了,夫人尽责罚。”
不得不说她是故意如斯问的,若说心中毫无芥那不可能,饶是她这样没心没肺的脾,也难免落俗套。只是
还不是怕她事,担心五年前的事再发生,才迫切地要见到她平安无事。他板脸严肃:“不得胡说!”
许是被莺时指,她拿青莲妆花短衫衣袂随意拭了拭,可惜非但没拭净,更是花了整张脸。傅容大步走到跟前,制住她险些嘴里的动作,另一手给她脸上抹了抹,“怎么大清早的在这摆泥土?”
偏薛纷纷故意当着人的面不依不饶,“将军喜我吗?”
“我才不惩罚你呢,你自己都不上心,却要我着多没意思。”她白绫云纹鞋儿底沾了泥,行走沉重十分不便,提着膝襕走到一旁青石路上,“若是哪一天我也担心将军安危,跑去寻你的路上事了,将军到时候不要哭,再娶第三房就是了。”
她直视傅容目光,毫不躲闪。
傅容乜了左右看闹的丫鬟,忽而挑唇,“夫人受不到吗?”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院里薛纷纷丁香织金缠枝芍药面裙底襕沾了淤泥,就连她脸上也不例外,灰土脸地立在院里,唯有一双眸熠熠生辉地盯着他。
果然惹来傅容大笑,拿她当小孩撒泼一般哄,“雨时我远在梁州,怎么能的着你的树?”
傅容心一松,却又莫名地被攒紧,觉得把她绑在边都不足够,“若真有那天,夫人记得如是到。”
她不答反问,慧黠眸弯似月牙儿,“比喜杜氏更甚吗?”
薛纷纷却弯眸一笑,“我就是胡说的,我才不找你呢。”
,否则少不得要被他一顿斥责,时间长了大家都心如明镜。哦,这是将军十分宝贝的地方,闲杂人等一概免。
给她脸上泥土时薛纷纷意识闪躲,被傅容牢牢实实地定在原,粝拇指带着厚茧在她鼻上搓了搓。薛纷纷眨着睛继续控诉,“你连芭蕉树都照顾不好,如何能照顾好我呢?”
这也正是傅容郁结所在,他那日为何心急火燎地去寻薛纷纷落?
“知了。都说人老了会越来越唠叨,我看将军也不远了。”她偏看去,眉尽是盈盈笑意,嫌他刺激不够大故意:“老。”
“不。”她别开无理取闹,“你若是有心,一定会命人好好照料的。可是你从到尾也没给我个音信,了十几天大雨我哪知你在何,若是被冲走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底有丫鬟掩唇吃吃地笑,傅容却扶额,当真拿她一办法也无。
傅容扬眉饶有兴趣,“你倒是说说,如何怪我?”
薛纷纷瘪瘪嘴无限委屈,“都怪将军你,才害得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