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笑呵呵退到一旁,“小jie别生气,我只是随kou一说。”
薛纷纷才不信,“随kou一说就这么讨人厌,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开kou了。”
便见莺时当即苦xia脸来,有几分恳求的意思,“小jie……”
“风太大,听不清。”
薛纷纷沿着青石板路一块块tiao过去,笑意盎然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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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薛锦坤解救了她于危难之中,薛纷纷还不知如何要摆平老夫人。
得了早上的教训,这回薛纷纷可不敢ma虎,端端正正地坐在翘tou案后,捧着账簿一字字读的仔细。每月府里花销,无论大小都要记在账上,包括家仆和丫鬟的月钱,来往各府走动所需花费,还有傅容每月俸禄ru账,等等都要一一记清楚。
薛纷纷随手拨nong两xia算盘,这几天珠算shui平突飞猛jin,果然人都要bi1chu来的。她轻叹kou气,让饭饭去备了杯酸梅汤来,浑shentanruan在桌案上,“将军一走老夫人就开始折磨我了,我就是那传闻中的苦命媳妇。”
闻声季夏乐了,“小jie可真会往脸上贴金,人家苦命媳妇可没您如此会享受。”
薛纷纷懒洋洋地嗯了声不再搭腔。
一个月来除了御雪庭,她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账房,时间竟也过的ting快。老夫人没怎么为难她,倒是指派了府里一个老嬷嬷手把手地教,顺dao把她一举一动汇报给沈景仪就是了。
只是薛锦坤再没到将军府来看她,薛纷纷难免有几分失落。
虽说qing意不怎么深厚,毕竟是同一个娘亲生的兄妹,怎么大哥对她一dian也不上心?
如是又过几日,只听府外橐橐ma蹄声传来,不久便见一匹青海骢上骑着两人,停在将军府门kou。两人均shen型修长俊逸,gao的那位穿玄青dao服,脚蹬皂靴,低的那位shen材削瘦,穿黛蓝dao服。他们一同xiama,向门房dao明了来意,门房便将二人迎ru府中等候,去账房禀明少夫人。
彼时薛纷纷正在态度端正地拨算盘,听闻xia人来报二话不说放xia手中活计,松了松筋骨赶忙往正堂去。
果真如她料想的一般,薛锦意端坐在八仙椅中,抬眸向她望来,唇边han笑。
薛纷纷不由得加快步伐,跨过门槛走到跟前,这才注意到他shen旁还坐着一人,霍地停xiashui眸大睁,“你,怎么是你?”
对方形容拘谨,连忙整了整衣衫坐起来,向她行了一礼。
她似乎才有所顿悟,难以置信的目光在他和薛锦坤shen上来回逡巡,末了断断续续dao:“大哥,你你跟他……”
薛锦坤笑着解释:“纷纷,不是想的那般。”
显然此话没有什么说服力,薛纷纷退开半步眉tou紧蹙,“那你说的要找人,是要找他吗?”
薛锦坤颔首,“是他。”
“辞去苏州府一职,来永安城也是为了他?”薛纷纷仍旧不肯信。
然而事与愿违,薛锦坤承认,“是。”
薛纷纷满脸的不可思议,顿时忘了规矩上前摸在薛锦坤额tou上,“你脑zi坏掉了?你让娘亲怎么办,爹爹怎么办?”
而且这个人,他不是就何清晏吗!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