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纷纷倒是不大放在心上,脑袋摇摇坠地歪在一旁镂雕花纹靠背上,连日来嗜睡成瘾,通常一睡便是大半天,昏昏沉沉的整日不见醒,看得人难免悬起心来。偏偏莺时饭饭又说不上话,只得求助于薛锦意。
薛纷纷把孩抱在怀中怎么也不肯放手,拿脸不停地磨蹭羔羔细光的肌肤,“羔羔想要妹妹或是弟弟,姨姨生个比你还可好玩的。”
“大抵再过两日。”薛锦意淡声,这是薛谦那里得来的消息,看况似乎已经拿了何巡抚,如此难缠的老丈人,日后可真是苦了他。“不消几日府里便会有喜事,纷纷首当其冲便是把养好,别再使小折磨人。”
薛纷纷翻了个继续睡去,只是迷迷瞪瞪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熟,便轻着嗓音呢喃:“六哥。”
饭饭听见他上一句后便后退一步要去给薛纷纷煎服用,临到门听闻后半句忙立定,毕竟薛纷纷饮都由她一手办,是以听得仔仔细细。
家宴并未开始,女眷在厢房偏厅等候,她有孕的消息尚未来得及说开,无怪乎二听罢一脸诧怪,难以置信地问:“你莫非……”
关于如何孕期吃什么喝什么,哪些不能吃,会有何不良反应,这些她一一都要问清楚。大抵是对孩委实在意,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孔氏跟她交代的她不放心,是要向二重新咨询一遍。
虽不是逢年过节,却比一般节日更要闹几分。
正起离去的薛锦意滞了滞,她已太久没用这样信赖无助的气同他说话,不由得有些惘惘然。“何事?”
薛纷纷笑地回望她,“二你待会儿可不许走,我要向你取经的。”
静了许久她才继续,“大哥可否说了何时回来?”
并且二把她家里的小团也带了过来,才一岁多的小不儿,咿呀学语可得紧,连起的小名也异常别致,羔羔,羊羔的羔。
语毕果见薛纷纷一愣,他心中喟叹一声,起在她上轻拍了拍,起离去。
宴席尚未散去她便敢在大庭广众说这番话,幸亏众人都没注意这边,正在对薛锦坤嘘寒问
整个家宴过程和乐,没有剑弩张,该说平南王教的好,底孩均是识大懂事理的,没存在那些个勾心斗角争夺权势。
她本是随一言,未料想薛锦意果真抬手扶在,旋即低翘起唇角一笑,意味深长,“竟然没有吗?”
着腕诊治了一遍,并无大碍,只是平常的孕期反应罢了。
话至于此,薛纷纷自然极不兴地皱起眉反抗,“六哥摸着良心说话,我何曾使折磨过你?”
池谁也担待不起。”
底二偷偷杵了杵她胳膊,笑嘻嘻地一脸好奇,素来不正经,“我看那傅容如此大,不知你们二人咋行房时,你是如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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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所料大哥薛锦坤过不几日便回了家,算算时日他已有大半年没回来,家里自然大张旗鼓地张罗了一番。加上先前薛纷纷怀有孕的喜事,并在一起摆了一桌家宴,把嫁去的几位大姑娘也叫了回来,一家人罕见地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