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肃容,暂时搁手工作,向吩咐:“查明陆震家底,连同他在朝为官的这些年与各的走动,另外陆家长女陆井沛在粤东王府的况也一并汇报了。”
“属不敢妄加议论,不过既然陆震已经落得如此场,再落井石反而画蛇添足,不如将这簿收起,届时或许能派上大用场。”他一板一恭谦。
一直没将陆井沛放在心上,不过是个被惯坏了不知轻重的姑娘罢了,她的那些事在傅容里亦是十分可笑,简直是小孩儿的把戏,不足一提。偏她的骄纵与薛纷纷不一样,薛纷纷使时既让人无奈又觉怜,好似她如何胡闹都能包容,而陆井沛的所作所为除了让人不能苟同外再无其他。
傅容接过翻了翻,随手扔在桌案上朝他睨去,“杨副将怎么看?”
原先杨书勤对她有所耳闻,一直抱着观看好戏的态度端看将军如何收场,未料想这女人是何等的能耐,竟然能寻到别人家去闹事,也算是陆震教了一个好女儿。
虽说得不甚明白,但其中蕴的意味却要透过纸张传递来。这人是想表达若仍旧如此便不会善罢甘休。如此极近隐忍的话,傅容一个想到的人便是……
说罢见杨书勤准备去,便把人叫住又补充了句:“所有事不遗巨细,条分缕析地呈递给我,不必手留。”
薛锦意。
她这回竟然找到粤东平南王府去,甚至当着平南王和陆震的面对薛纷纷动手,简直愚蠢冲动至极。且不说她是受了何种刺激,但凭企图伤害薛纷纷一,便让人无可忍受。
闻言傅容
那信里最后其实还有一句话。
从他看信时脸便不大好,杨书勤立在一旁没敢言语,现忽被提名有些惶惶,“属就上回送夫人回去路过一次王府,后来便随您来了此地,对那边的事没在意过。”说罢忍不住又问,“可是信里说了什么?”
“陆姑娘如此,傅将军也应自重,事不过三。”
“陆井沛两次害得纷纷险些小产。”傅容凝眸,看到这消息时如受重击。
杨书勤怔了怔,鲜少见到大将军有将人至绝路的时候。
陆震为官不廉是事实,只不过缺少确凿的证据。
事后一查果真漏颇多,稍微查一端倪便能顺藤摸瓜,牵一发而动全,背后的娄了不少。杨书勤将那本关系陆家生死的走动册交到傅容手上时,并说了一件事:“上回在薛家,因着陆井沛动手对夫人无礼,陆震气得不轻,当场便昏了过去,醒来已罹患中风,偏在床不能走动,早几日被撤去官职,如今正在苏州府颐养天年。”
傅容的襟一直如同他的名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是没脾气,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像这样盛怒的况委实罕见,可见他中的陆井沛是何等过分。
不多时将信封成一团扔油灯里燃,瞬间化为灰烬,他朝旁杨书勤:“我不在的这些时候,你可知平南王府了何事?”
打开扫了一遍上面容,愈看愈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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