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嗔她一,继续手里动作,许久后才徐徐。
“我只要一直跟着小便心满意足了。”
时值冬至,饶是粤东这地方也冷得寒颤,听闻永安城已经飘起大雪,连绵不绝了三天,积雪足以没过鞋底。这样大的雪,不知该冷到何种程度,薛纷纷面对炉而坐,上披着厚重的深青遍地金袄,垫着一层小毡,手脚两个炉置备仍旧冻得小脸发白。
“小放心好了,我各了两,总会有用到的。”莺时抿唇一笑,在火光映衬的脸红好,一如这个年纪姑娘该有的俏动人。
薛纷纷禁不住揩一把油,弯起月牙儿似的眸:“莺时真是愈发地贤惠了,你比我大两岁,早该到了许人的年纪。若是好莺时看上了谁可千万别害羞,尽找我给你主。”
薛纷纷拿过一件左右翻看,莺时手巧,制的小短袄颇为致可,针脚缜密,可见其细心。她心里喜,嘴上却忍不住打击人,“还不知是男是女呢,万一到时你的这些衣裳穿不上怎么办?”
平常他有话都直接在饭桌上说了,或是让丫鬟支会一声,鲜少有这样正式的时候。薛纷纷一阵纳闷,由影视搀着从榻上坐起,又在外面多添了件披风才去往正堂。
起初还当他军务繁忙,可一连过去两个月,莫非连回封家书的时间都没有?
薛纷纷肚已十分明显,偶尔还能受到腹中生命的动弹,他一翻一伸手的动作都让人无比惊喜,好似放大了千百倍呈递于前。只不过夜里薛纷纷却愈发地睡不好觉,将要临盆的折磨简直让人神衰弱,不咽夜不能寝,偏偏傅容那里一丝音讯也无,怎能教人放心来。
薛谦低声喟叹,“本不该这时候告诉你此事,然而又怕你听了外面传言,会更加胡思乱想,倒不如早些将实
薛纷纷正继续拿她开玩笑,门外来了一名丫鬟通传,说是平南王在正堂请她前去。
到时才知不止她一人,母亲孔知秋和大哥六哥都在,皆是一脸严肃模样。
这可兴坏了薛纷纷,既不用面对沈氏,又能在家中与亲人相伴,安心养胎,自然再好不过。
待在在一旁坐定后,薛谦与孔氏对视一,才低声艰涩:“纷纷最近可有傅容消息?”
气氛没来由地一片压抑,薛纷纷提步上前,挨个规规矩矩地唤了声,心中琢磨最近似乎没犯什么错误,何至于大张旗鼓地将她叫来?
不能长时间长途跋涉,承受车劳累,否则有可能导致小产。闻言薛纷纷自然不敢懈怠,请父亲与沈景仪商榷,果不其然沈氏虽有微词,但迫于平南王压力之最终只得同意。
薛纷纷拿盖钟的手顿住,抬眸向主座望去,黛眉轻颦似乎已有所察觉,“我上回与他通信是在好几月前,最近并未联络过。”说罢停观看几人表,竟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心中忽地一坠,目疑惑无措,“可是傅容了何事?”
莺时正坐在对面制小豆花的衣裳,算算日他大约是元宵节世,少不得小棉袄小棉之类。
自打上回薛纷纷写信后已经过两个月,却一直没得到傅容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