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你只记得万事小心便是。”沈氏从他上移开视线,重新落在薛纷纷上,神复杂,更多的还是不大满意。“届时你们两人回去便是,此番我来是听闻苏州有一寺庙,里面住持远近闻名,想着与他讨教些佛经意境
沈氏眉不见舒展,盯着薛纷纷看了半响,才一声喟叹:“事紧急,哪有时间告诉你?”
傅容略一沉,正了正:“来粤东时我便料到会有此事,母亲不必担心。待纷纷的伤养好后,我便带她一同回京。”
如此傅容心中歉疚便更深了些。
傅容一皱眉,“何事紧急?”
她见傅容正面无表地给薛纷纷清理伤,皱起眉很不赞同:“来一趟,竟然也能差儿把孩丢……还让自己受伤了,可真有能耐。”
车上没有应急的包扎药品,傅容唯有先替她止血,眉峰压低周气压吓人,也不回地命令其中一个丫鬟:“去前药铺买些纱布和止血药来!”
她侧放在榻上。傅容脱去她白绫短袄儿,莹肩,然而往靠近蝴蝶骨的地方却血痕一片,伤足足划了三寸长,并且不浅,难怪血不止。
那丫鬟大抵被他的声音吓住了,怔了怔没来得及动,便见他回眸中冷光大盛,“还不快去?”
期间薛纷纷只疼地哼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动作,乖得简直不像平常的她。
傅容手动作顿了顿,车厢里有净的帕,被他拿去拭薛纷纷肩血迹。
“还不是你擅自回京一事。”沈氏眉不展,这可真个麻烦事,“皇上早几日听闻此事,听闻脸很不好,得知我要来南方一趟,便让我顺带捎话给你。尽早赶回永安去,他已经在中为你设好了筵席,若是迟了便自个儿担待。”
刚才一直忙于寻找薛纷纷落,本顾不上询问沈氏现的缘故。
不多时丫鬟买来止血药,傅容一洒在薛纷纷肩,因着车里人多反而不便利,便遣了两个丫鬟去。留车里沈景仪和睡着的小豆花,并无外人,傅容便将她衣服剥落,一圈圈缠好纱布。
薛纷纷已然沉沉睡去,只眉紧紧锁着,伤疼痛使她睡着了也不安稳。这姑娘从小就气,大概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今日之事有他泰半责任。
沈景仪随在他后车,怀中正抱着小豆花,许是方才哭累了这会儿已经睡去,睫上还沾着泪花,趴在沈氏怀中的模样别提有多乖巧。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话素来没错。
方才他被人群冲散,再想回去寻她时已然找不到回去的路。加上街人多,本摸不清楚方向,傅容便不知被人带到了何。待他问了方向寻回去时,路上却遇见了沈景仪的车。
“母亲怎的突然到粤东来,也没让人说一声?”傅容将薛纷纷的伤理好,又在她脖上覆了一层白纱,这才有功夫问。
这时薛纷纷的神智已经不大清明了,只觉得被傅容碰到的地方都钻心的疼,没碰到的地方也疼。她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七岁那年被劫持也不曾有过,自然扛不住,睁了睁疲倦的双便要昏迷。
已经近亥时分,她这个儿来委实晚了些,无怪乎傅容惊诧不解。
“是、是。”丫鬟应了一声,连忙慌慌张张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