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

“......”

“老妈。”

“你说这话的时候，想过后果么？”他迅速打断对方的话，沉默片刻后扯一个狰狞的笑，本就破碎的唇随着牵扯的动作而滴落透明的血，噼啪的落在洁净的电脑桌上。“你是想用你自己让我痊愈么？”

“啊！怪不得！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她才把你变得这么丑？”小男孩恍然大悟样的拍了双手，为自己的机智手动了个赞。

“...大概...”阿瞒抬迎上那双与曾经的他神似的无垢双眸，迟疑着，心中的杀意渐退。

“大概是兴的吧...”

要...要和善，不能生气。即使阿莙很喜他也不能生气...搞砸了的话阿莙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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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最近因为他每况愈的状况，左莙的笑容逐渐变得越来越少，少到他几乎都开始动摇，

他将躯更加前探，一手撑住的电脑桌，另一手揪住面前人的领。

“哦哦！那个原来是天使么？”小男孩大睁双在他边蹲来，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的转动，因自己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压低声音惊呼着。

“好了，快过去。”阿瞒用手推了推那个沉默地站在他浴缸旁静立了近半分钟的男孩后背，语气生。

“...是。”阿瞒的手攥紧浴缸边缘，垂敛，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苦涩。

“...是。”

“这是坏事哦，不能这么的吧？”

“...是。”

“她兴么？”小男孩看了暂时沉浸在工作中焦烂额的左莙一小会，扭问阿瞒。

“...因为我就是跟他们不一样。”阿瞒克制住瞬间想掐上他脖颈的手，压着声音回答。

海巫婆是什么玩意？

“......我真的不到。你的要求违反世界线的真理，我只负责推你们的人生，再怎么说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权限变更世界本啊。”

“...呃...我有个别的办法，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不过...你要不要试试？”

“...是，我犯错了。”阿瞒咬咬牙，沉声回答着，目光随即转到在远低正快速计算着电脑上不知名曲线的左莙上，眸中些许迷醉。“我绞断了天使的双翼，给她扣上了镣铐，让她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你上也有鳞啊。”男孩指着他鱼尾上那些碎瓷一般的伤，接上的话语丝毫没有因果逻辑。“你是海巫婆的手吗？”

总之，绝对、不能生气。

不...不能生气。绝对...

“......”

“...人鱼先生，你怎么跟我在书上看到的那种不一样？”对面的男孩没理会他的动作，反而眨了眨澄澈的大一把掀开他为了遮盖自己半而罩在面上的防布，试探着开。

“嘛...就当圣诞节礼了，哈...哈利路亚？”

说唯独这...”

“......那要...怎么办。”他盯了面前之人片刻，最终颓然的放手双肘前屈趴在桌上，目光散乱的四飘着。“阿莙...一直不开心啊...要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