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你发过脾气骂过你笨,除了因为你搅扰我生计我吼过,什么时候因为生理上的原因鄙弃过你?!阿瞒,我之前有多痛苦难受你难没看到吗?人类又不是不牲畜血,即便是非要鲜血又能怎么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说?!我甚至怕到你离开这个世界却从没留过任何痕迹,疯了似的要给你留血脉...”左莙甩开他缠着自己的手,看着仍旧陷在震惊中的阿瞒,握住兀自颤抖着的双手,心没来由一阵痛。“你...你原来,对我连一星半的信心都没抱过么...”
【从我见到你那天起,到现在你还是什么成长都没有啊,小。】
“阿...莙...”他看着左莙,眸中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你傻么?!!!”她怒极的狂吼在空旷的别墅中回着,引起空腔皿嗡嗡作响的阵阵共鸣,和屋外肆的风雪应和着彰显她恨铁不成钢的痛苦。如果不是阿瞒上从来不着片缕,她现在一定要在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扇上十个八个。
一次狠狠的手,扇了他一耳光。
他的军/用潜力并不大,也没有任何观赏价值,能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是全的意义了。
每当切割过后被抛回箱中,因巨大的撕裂和迅速的恢复所带来的生长痛而在底痛苦的翻腾,掀起阵阵洪涛时,他都这样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一个,让足够实到她能放过自己的理由。
“你说啊!”双方沉默片刻,左莙猛地喊声吓了对面正酝酿台词的阿瞒一。这一次,她是完完全全失了平日的稳重。大脑的自我防卫机制逐渐撤去肾上素后,真正深刻而迫切的认识到自己了什么的焦虑窜在四肢百骸,左莙一边因脑海中麻木冷静的思考着走廊一侧的尸该如何收拾而良心不安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阿瞒给一个理由。
只要,能活去,就很好。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他本就生于黑暗中,也自然该沉落在黑暗里。这里没有光,所以暗夜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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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向来是彰显本能的最好手段,而语言在这种时刻总是显得无力又苍白。阿瞒不安的瞥了前的左莙一,丝毫没有忽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而紧握着的双拳,和在这件温如的房屋里,却依然苍白如纸不断打颤的双唇。
可是最后,连活去都不到。
没错,他从来,都是个懦夫。
他拖拽着她拉向深渊,让她为了自己,执起了屠宰之刀。
【你骨里,还是个不到绝路就不肯反击的懦夫。】
他从生开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待人屠宰。只要将上能够迅速恢复的肉块变为电脑中串串细密连贯的字符,就可以继续生存去;只要保证最低限度的源和微生量,他就能苟延残。
“不是的!阿莙不是的!”阿瞒拼了命的摇否认着,他游走上前试图贴近左莙,却被对方倒退着闪避开了。“阿莙你听我说...”
“......”
他又...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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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
明明之前就该鼓起勇气坦白的,明明...已经被人那样训斥过了。
经费削减,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