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你把它吃了?”
“......”
好甜。
“...你...一定是,索多玛的堕吧...”左莙搁在门框上的手落去,似乎在看着阿瞒,可视线又似乎穿过他再看着什么别的什么。
他自言自语着耸耸肩,微一用力乍起中的利齿,将躺在手掌间的那团碎肉连带这未成形的胎盘一同咀嚼吞咽去,随后他从皂架上找到了左莙的绳,将发草草扎起来后,他向浴缸中俯了。
“......是。”阿瞒攥着手中染红的纸巾低,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瀑布一般的倾泻来将浴室灯的光晕反发散去,在黑暗的卧室中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朦胧的沐浴在绮丽的光环之中。
她一定难过极了,她一定恨透他了。这种事,怎么能怪阿莙不理解呢?没有人会理解的。
阿瞒好像手拿着玩一样开心的翻玩了一会,无意间瞥到了浴缸中的血泊,理智瞬间回笼。
他脸上的笑意渐消,将被取悦的童心压回心底。他上抛掷了一那东西,待它落回自己手心中时猛然攥紧手掌,随着几声轻微的喀拉声和微弱的挣动过去,在它上残留的最后一生气也被剥夺,逐渐归于死寂。
阿莙一定不希望见到它。
“是不是?”
留?怎么可能留。他刚才在犯什么傻呢。
快快,再快!不能让阿莙看到这幅样!
“永别。...孩?...嗯,大概是吧...永别,我的孩。”
阿瞒垂在侧的双手猛地一颤,浑的血都因为左莙的这句话凝固了。他咬紧牙关阻止自己的颤抖,却抵挡不住那一阵阵刺骨般的寒凉,大脑嗡响着轰鸣着咆哮着巨大的噪音,冲击的他前发黑。
他上的肌肉绷紧在阴暗的地方蓄势待发着,眸深沉,等待左莙吐那句割裂离别的军令状来时,一个手刀上去
“......为什么。”
“它让你很痛苦。”他抬起应着左莙的目光说,声音平稳,言简意赅。“而且阿莙,它是我的一分,尘归尘,土归土。”
阿莙的一切,都是他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就这么任其呢。
“你听我...”
左莙怔楞的扶着门框,盯着他手上暗红的鲜血和唇畔的肉质残渣,偏看了看已经空无一的浴缸,半晌才开。
“你在嘛呀,我都...——”左莙以为他在玩,嘴里没好气的嘟囔着推开了卧室的门,却正撞上了站在浴室门忙着清理自己的阿瞒。他和左莙双双呆在原地,一个满手鲜血,一个脸苍白。
他得快才行,阿莙还等着他呢。
“...为什么要...吃掉它...”
啊...
只是...
是这个东西害的阿莙了这么多血。
☆、绝望、纠缠与无光的暗夜
“就来——”阿瞒急匆匆的将发绳解来,也顾不得洗漱只拽了几张面巾纸忙乱的拭手上脸上、甚至滴落到的血迹,朝门外应声。
“阿瞒——”外间左莙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随着生人楼的凌乱脚步声和沐左鸿与来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左莙扶着墙一向卧室拖行的声音也逐渐近了。“阿瞒,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