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假的倒数第二天,原本晚上十才会准时响起的铃声在八多就响了,赵苏漾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岑戈没错。
这不知是岑戈第几个不能回家的节大假了。其实,就算回家,面对神还未完全康复的岑母和岑凝空空的卧房,岑戈心里也丝毫没有过节的喜悦。
岑戈没有告诉她丁涵馨的尸是怎么被发现的,被发现时又是怎么个状况,他似乎也是忽然得知消息的。
“当年,岑凝的尸……也在穗山附近。”
“爸,爸,爸……”赵苏漾苦着脸比了个“停”的手势,一副拒绝的模样,“个月薪的男人在长宁一抓一大把,我们局起码有五十个人符合这条件。”
“昨天,一无名女尸在穗山附近被发现,遭腐蚀溶浇泼,面目全非难以辨认。经失踪人库DNA比对,确定是失踪两个多月的丁涵馨。”
赵意海很固执,而且开始不择言,“你们局怎么样我不,如果你不想将来守寡,就不要在你们探员圈里找!”
利用这次大假,赵意海着重跟赵苏漾调了一,抓紧谈恋,但不要找同事。
“我一个同学的的儿在长宁一家外企当财务主,听说个,月薪也相当,你回去之后我让他安排你们见个面怎么样?”赵意海老病不改,又开始习惯地给赵苏漾安排这安排那。
“老赵,你别急,小漾何求没人追?”她后妈施珑敷着面膜躺在太师椅上,“你心大意没发现,我可是注意到了,每晚十左右都有个电话打来。”
她关掉写了一半的章节,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天天不务正业尽看搞笑综艺纵然惹人不,可终究不是非死不可的罪过。
“……怎么了?”
赵苏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遭遇不测的可能她不是没想过,可忽然变为了现实,作为同一届刑侦局的见习,她还是觉震惊和惋惜交织。
她接起,笑地说:“嗨,我明天……”
“嗯?”赵意海正要发问,赵苏漾忽然板脸用睛瞥了一施珑,她对这个后妈向来没什么好脸,这一过去,施珑自觉多嘴,闭上睛不再嘴。
“苏漾。”岑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他不知女儿当初就是奔着那个“同事”才考的侦查局。
赵苏漾一怔,“会不会是巧合呢?据我所知,穗山那一带是军事训练基地,几公里都不设监控等录像设备,如果我要抛尸,也首选那儿。再说,岑凝是你亲妹妹,她的过世可以给你带来巨大的打击,可是丁涵馨……虽然这么说对
岑戈没有给她多说几个字的机会――“丁涵馨的尸找到了。”
赵苏漾本想回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去。无法沟通,多说无益,她的人生她自己选择。
整理一番,添油加醋写来,所以更新得特别勤。听说岑戈并没有回家,节前他们追查的持枪歹徒团伙最后一个成员周克又在陵州某现,他乔装成乞丐,枪杀一个刚取款完的无辜平民后抢了四万块钱又逃得无影无踪。照规定,这种况,曾负责追捕的探员必须随时待命,不能离开长宁市。
晚些时候,岑戈又打电话来,看来是得到了新的消息。
赵苏漾倒一凉气,手心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