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
顾娅dao,他是外国人。你让我怎么和他说签证的事?
滕洲dao,这是你当初的决定。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其实不是帮不了,是不想帮。滕洲知dao四年之约,只要不和尤里安结婚,她总会来找自己。也许当初,对于她没有选择他,始终耿耿于怀吧。
不过,滕洲说得也没错。
四年前,遇到签证困难的时候,她和尤里安才初识,很多话很多事不便直说。今非昔比,两人在一起一晃就是五年,对尤里安来说,几乎是他四分之一的人生,还有什么不能畅所yu言的?
于是,顾娅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签证问题,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尤里安问,“只有结婚么?不能再找个学校?或者找份工作续签?”
“不能。”
“你确定?”
顾娅diantou。
尤里安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想和我结婚吗?还是只是想留在德国。”
“我想留在德国,是因为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aiqing中播种的时光已经过去了,现在剩xia的,是收获。如果结不chu果实,只能说,五年来,她的调.教还是没到位,只有自己认栽。因为即便她还有耐心,却没时间了。
所以这次,她把难题扔给尤里安,让他去抉择。不guan他的决定是什么,她都坦然接受。
对尤里安来说,也不好zuo取决,一边是他的事业,另一边是他的aiqing。作为一个德国人来说,尤其是像他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足球新星,23岁结婚,确实为时过早。
如果,他ai的是德国女人,有没有这张纸,都无所谓。
但是,他ai的是中国女人,没有这张纸,也许就没有明天。
他托着xia巴,dao,“你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顾娅耸肩,五年前,她为难过。现在,轮到他了。
尤里安想了想,dao,“结婚是大事,我无法现在zuochu决定,请你给我dian时间,让我考虑xia。”
“好。”
为了缓和气氛,尤里安笑dao,“我就当你刚刚向我求婚了,虽然,在德国一般都是男人主动开kou。”
顾娅dao,“一般女人开kou,男人也不会拒绝。”
尤里安叫dao,“可我也没拒绝!”
反正,该说的话也都说了,顾娅只能dian到为止,gan1人事听天命。
***
三个月后,顾娅终于dai上了学士帽。
毕业了,她松了一kou气,好像一场奋斗了很久的革命,终于胜利了。
拍毕业照的时候,在学校里遇上滕洲,他依然是那个gao冷样,不言苟笑。
两人cashen而过的时候,顾娅心中突然电光雷鸣地一闪,想起了四年前,第一次遇到他的qing景。
缘分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虽然无缘成就aiqing,却也有着一段很深的渊源。
顾娅心一动,转过shen,主动叫住他,“滕先生。”
他站住脚,却没有回tou。
“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一顿饭。”
滕洲回tou,那双jing1湛深沉的yan睛扫过她的脸,“为什么?”
“想谢谢你。”
他的表qing没多少波动,冷冷地拒绝,“不用。”
顾娅dao,“也许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学校,以后,估计我们也不会再碰上了。你就别推脱了,我们一起吃一顿饭吧。”
滕洲本能地想拒绝,可张了嘴,却始终没说chukou。
不想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