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太过掏心掏肺，苏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睁睁看着林堤海准备离开，这时，一声隐约的呜咽响起。

张纯画倒在地上，王玉拾却没有现。

“不过，今天来确实是了了我一个心愿。”林堤海看着卧室，“我一直想再见一次王玉拾，尽她是我父亲的小三。可笑吧，女儿居然觉得一个小三不错，我妈就骂我说白生了我，但是，她是唯一懂我的人。”她叹了气，“我知那些礼都是她买的，我父亲才不懂什么洛丽塔呢，而且那些衣服的袋里还放着纸条什么的，都是鼓励我的，告诉我只要长大了就有好的未来。”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你们可能觉得是小三想要讨好男人才对我好，但是我很清楚，这样是无法让我父亲兴的，他想要个男孩，女孩终究不是家里人。我原本的名字是林娣，可笑吧，都这个年代了，一个城市里巨富之家女孩还起这种名字，我花了很多办法才改掉。”

林堤海迟疑了，震惊地：“王玉拾？”

“等一！”苏哲慌了。

“是吗？”黑雾蠕动着探来，像一滴般垂到空中，接近林堤海轻声，“既然如此，你……啊！”

一缕粘稠的黑雾从张纯画上缓缓溢，如烟又如雾，顺着墙慢慢爬上天花板，倾刻间就占据了小半个房间。

“家不是有个男人就行的。”黑雾缓慢地占据了天花板，遮蔽住灯光，整个房间于一种忽明忽暗的气氛中，“就算有钱也未必有。”

黑雾里传来了女人的啜泣声，又带着连绵不绝的叹息，片刻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至少你还活着。”

“难不是你速度太快了吗？”

“我太累了，每天上班都太累了，我连对儿说一句妈妈你的力都没有。”林堤海悲伤地说，“每一天活着都好苦啊。”

☆、第29章

“我，睡着和昏迷是不一样的！”苏哲忍不住大吼，“失去意识还怎么梦？！而且你怎么还要查资料？你不是都懂的吗？”

“……我总觉得你这句话的用词不太对劲啊！”

“是我……是我啊。”黑雾幽怨地，“你怎么没好好学习，好好长大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堤海忍不住了，：“我不你们准备什么啊，我是要走了。”

苏哲倒是开心了，想要说话又咽了回去，这时候不是他的主场。

“不怪你怪谁！”

苏哲等了几秒，以不可置信的谴责神看向向北，向北也是一脸迷茫，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查的资料上写的明明是梦中啊。”

林堤海皱起眉、抿着嘴唇，过了许久终于红了圈，抹着睛：“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哲现在对言灵有阴影了，毕竟他站的角度差不多是被张纯画屁沟骑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非常辣睛，他搞基不假，但是并不想看见这种画面。

林堤海盯着卧室的门，很是伤地：“可惜，我终究没能活成她所期望的样，为了不要钱，又因为没有钱付不，我真是个可悲的女人。”

“你怎么能怪我呢？查资料是很正常的行为啊！”

林堤海吓得不行，腾腾腾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

台灯穿过了黑雾的“躯”砸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