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折也太贵了……”

苏哲接过来观察了，看起来像贝壳但是摸起来更像是玉，形状是四方形的薄扁片，正反面都刻着浮雕，由于颜一样灯光昏暗他也看不太清楚，不禁有些担忧：“真的假的？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不贵啦！你拿了保证立刻修炼成功！”

“女，你不要乱说哦！”一位着巾的男群演大声，手势打得十分有力，“我这是新疆采来的千年雪晶，长在雪莲面，所以才会有冰气！”

被一番推销震住了的上班族女弱弱地：“是气……”

“他们用的是这个。”赵灵展示了一个类似贝壳的东西，“这就是他们的钱。”

此时的集市上满是鬼魂，缺胳膊少的，烂了半边脸的，泡成巨人观的――看见这位淹死的，鬼妹连声对苏哲“幸好你没死成这样”，搞得他都不敢直视妹的脸――这些鬼魂现倒是神奇地没有引起演员们的诧异，而且制片人说了，今天夜戏可以拿双倍，如果超过十二三倍，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卡，要求所有演员一定把角沉浸去，绝对不能戏。看在钱的面上许多群演使了洪荒之力，一开始还憋得很假，演着演着逐渐就上手了。

。不过，每个摊位都用这种手段就很奇怪了，已经有不少鬼魂抱怨起来。

“所有人都是用这个。”制片人，“总不能所有人都在骗我们吧？”

“遇寒就结冰了嘛！”男群演随瞎扯，“既然你看上了，又长这么漂亮，我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女角原本夸对方的“特效妆”，这番回答听得她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被巡逻的制片人狠狠一瞪才巴巴地：“是、是吗？我死得太、太久，不太明白这些。”

“不怎么样都一定成功啦！”

“是吗？”人喜笑颜开，“这是最新款的红，鹤红上死胎血，是不是特别鲜艳？光泽完全不一样，还附带凶戾之气呢！”

“没事，你肯定是这附近山里的吧，这山确实怪，咱们这些妖不去。”人地，“等你以后见得多就懂了，现代社会很有趣哦！”

赵灵、制片人和苏哲作为三个知人在摊位间跑来跑去，时不时悄无声息地紧急指导一演员们，倒也不显得违和。不少鬼魂都认为他们三个是大老板，还会凑上来谈一谈价格。在这期间，他们听见鬼魂们说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就会散布开去，查缺补漏了不少设定，同时也一直在注意有关仙人的事。

鬼妹提供了一个照明的方法，每个摊位可以用第一个品换取鬼珠，苏哲采用之后整个鬼市果然很快亮了起来，赵灵与摄像师表示十分满意。他不得不承认，这完全托了黄老的福，从山上摘来的一叶一枝一故事原来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功效，随手制作一倒也不失为一件有价值的。现在想来，他原本计划拿一些农家破落品充数的想法多么幼稚，鬼魂们一就能看穿了，还好这些没有功效的混夹其中倒也不太明显。

“什么修炼，我是买来发饰的……”

群演一个个卖力得很，倒是有角拉的，其中一个女角接待了好几个顾客，看见一个上长鹿角、长半透明鳞片的人，不由得夸赞：“你这个妆化得好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