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许可甩开她的手,愤然站起。他走浴室,使劲地拉扯着T恤换上,那些衣服还有些微湿,一淡淡的香皂味儿。他拿起桌上的钱包,打开看了看,“你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吧”,他拿着钱包在姜允诺面前扬了扬,手指微微发抖,“找了这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走吗”。
后一句话,他一字一顿的说来,姜允诺咬着嘴唇不声,他的怒气竟然安了她。
姜允诺轻笑,“你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怎么还委屈的”。
这才是真实的他,言不逊,明而犀利。他对她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就象梦一样。
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血缘上的牵扯,只这一,她就输了,且一败涂地。
“有没有过关我什么事,我算你的什么人?而已”,她突然失笑,她原本就是个可笑的人,霸着自己的弟弟不放,却又脆弱悲观,“我真是傻,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既然想过正常的生活,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我凭什么去阻止?总有一天,你会和别人一样,和他们一样结婚生,我应该替你兴才是”。
“我要愿意,什么样的人找不着,用得着你吗?”许可走到门边冷冷的开。
姜允诺坐在床边,低着,泪就快要掉来。
她鼻酸涩,心里充斥着复杂的绪,自艾自厌。她赌气般的戒指掷到地上,“什么也不算”。
心里的甜蜜顿时凝结成一郁郁之气,生生地堵在。他一把将她推开,“就因为这几只避孕套?原来我在你的印象里这么差劲?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说话”,耳边传来他心烦气躁的低喝。
“我去把房退了,你回学校吧”,“哐”的一声,门被使劲地甩上。
她是在否定他的人格,还是他的?他心里的怒火徒然升起,翻把她压在被褥之间,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睛,“你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气还是本就不相信我?我从来没过对不起你的事”。
种事么?我今天就成全你,希望你放过我,以后嘛嘛去”。
许可起初只是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这几句话里醒过味来。这样久的挣扎和不舍,却换来如此轻蔑不屑的吻,原本以为她只是吃醋,只是害怕,只是和自己一样,因为背负着沉甸甸的罪恶而犹疑徘徊,没想到,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拥有的,在她里竟是如此低劣不堪。
他比她看的更清楚,归结底,她只是在找借而已。
“你……”,许可心中烦闷,怔愣愣的半天说不话来。他把姜允诺从床上扯起来,抓着她手上的戒指问,“那么这又算什么?”
姜允诺紧紧拽着被褥,泪终于决堤而,她把枕抱在怀里,那上面很快就晕湿一片,心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使劲地咬着嘴唇,才不至哭声音。难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许可气哼哼的走去,狠狠的拍了一电梯键。他不知怎么会变成
她相信的,他说什么她都相信,只是这种信任太容易动摇,或许在一秒,或许只是因为旁人的一个神,一句无关痛的说辞,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约,因为站在他边的某个人。
青天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