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接近晚上七时，许可也不知了多少只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小半截的烟。他瞥了一门边的玻璃隔窗，外间灯火辉煌，仍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当老板的不挪窝，面的人也不敢就这么大剌剌的走了。等会儿还有个应酬，他站起，拎起西服外套走去，路过门，用手轻轻叩了叩秘书的办公桌，“叫他们去吃饭，算我账上。”秘书兴的应着，小女孩还很年轻，脸上带着一抹稚气。他微微笑了笑，叫了名属一起楼取车。

陈梓琛没见着传说中的小开，心里不免嘀咕，生意得不大，架倒端的足，装个啥啊装？一个鼻两只，还不是普通人一个。老李看他心里不大痛快，自己的面上也有些过不去，于是笑着对老刘说，“你们许总还忙的，咱们陈总大老远的从欧洲回来，也没能见上一面。”

终于有一次，许瑞怀大发脾气，拐杖敲在地上咚咚作响，随后一个文件夹摔在了他的脸上。“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他的父亲说，“就连一

老李这人有刁，自持自己也有家，又年长几岁，并不十分买账，他调侃，“我说小刘，我上次没见着你们许总之前，看见他在文件上的签名，还以为是个大姑娘。”

老李指着刘鑫笑，“他们许总，大名许可，可人儿的可，很少听说有男人叫这个名字吧。”

陈梓琛也不由莞尔，却见刘鑫哼了一声，“李经理，您这话说的有见地，都说人不可貌相，更何况只是一个名字，您大名李来运，敢这手里的钱是中了五百万得来的？我懂了，生意这码事，运气排第一，实力其次，”刘鑫说着嬉笑脸的凑了过去，“李哥，你这第一桶金不会真是这么挖的吧？这么好的运气，兄弟的来借借光成不？”

刘鑫和老李在一起打过几圈麻将，两人较为相熟，知他话里有话，刘鑫只是嘻嘻哈哈的说，“李哥，你还别说，我们老板这几天忙得跟个轱辘似的，一大早去了现在还没回，因此让小弟前来代他东，为陈总接风洗尘……现在也到了吃饭的，要不咱们去云龙边吃边聊，那儿的鱼翅羹和石斑鱼得不错……”

到落地窗旁，他轻轻摇晃了烟盒，将蹦跶的一支香烟咬齿间，而后开打火机，略微低，烟。窗外飘着雪，天空的彩迷蒙阴沉，在淡蓝的火苗映照之，一张年轻英俊的容颜在玻璃窗上隐约浮现。他缓缓吐一烟雾，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那年退学以后，他就了许瑞怀的公司。许瑞怀虽然病愈，却大不如前，工作上更是力不从心，公司的业绩一度。他知许瑞怀急于培养他，带他参加各种应酬，给他介绍业的朋友，教他理公司的事务……可惜，一个急于求成，一个心不在焉。

李来运脸上的表立就不太好看。陈梓琛心想，再这么瞎掰去，生意就甭了，赶紧站来打圆场。于是乎，桌旁的三个大男人，一边吃一边偶尔逗逗嘴，却又互相留着余地，一顿饭吃得倒也闹。

他的生活，日复一日，便是如此忙碌。偶尔有个周末，独自呆在家中，竟然极其的不自在，无所事事，心生荒凉。这样的日，过了多久了？他有些记不清，六年，或者七年？

陈梓琛很是好奇，忙问，“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