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在焉和失望,无以言表。
她又在那节火车上了,车还在前,她却打开车窗,回张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都没有睡着,轻轻了床,披了一件袍去阳台上,看着星斗满天的阿尔卑斯的夜空烟,一支接着一支。
他在她湿漉漉的发里找到她的耳朵,细细地亲吻。她侧着,一只手抓着被,另一只手把他往外推。
“怎么你一直没有睡觉啊?”
[买―个小岛要多少钱?]
“太了。”慧慧说。
她也笑了,“买一座小岛要多少钱?”
她笑了笑,“嗯,坏病。”
在这个夜晚,在杨晓远的怀抱和亲吻中,她想起自己十九岁时的初夜,穿着绿范思哲的裙在广场的泉边等待一个她从一生就在等待的男人。他穿过夜幕奔向她,双手温着她的胳膊,说你可真漂亮。他们走一间古老、汽氤氲的庭院,从旋转的楼梯走上去,他在她后,用手指抚摸她纤细的脚踝。在简陋的房间里,他脱掉她的裙,亲吻抚摸她的肤,然后温存却定地占有了她,很疼很疼,但是那疼痛像宿命本,带着不容违逆的力量和不能磨灭的痕迹。
静地理一个生意上的困难或者合同上的误解一样。
她的睛一直看着窗外面。
她跟着丹尼海格熟悉了自己的和一个男人的,肤的温度,发的颜,腔和的气味。他们有时彻夜,薄暮时分才在疲倦中睡去,有时候在上午十,阳光最好的时候,他打开窗帘,在一又一的律动中,看阳光激在她年轻的肤上;他也有些助兴的小玩意儿,玩得好了激四,玩得不得法,就扔到一边,用最原始或者传统的方式继续;她也不介意尝试上的任何一种位。事后,她想自己是不是天生里就有一些淫的种,但是在他之后,她从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丝毫的兴趣。
“那咱们还早着呢,还得努力啊,同志,”她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我们找个小岛
“嗯。”她在黑暗里回答。
那天太晚了,他就没有离开。
“嗯,以后再也不烟了。”
她跟杨晓远第一次是在她的家里。
“七百万欧元的就很不错了,我看好了的。”
说完她挂了线,一个人看着云彩神,脑袋里面仿佛又现了梦里的图画。
杨晓远的让她疼得向后蹿了一,碰到床上,闷闷的一声。他压在她上,用手了她的。她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低低地呻着。他稍稍停,说:“你还好吗?”
“在太平洋上不冷不的地方买座岛,种满玫瑰花,”他笑起来,“建个大房,每个房间都有空调,空调外面种大树,什么树叶大种什么,天冷天都不怕。”他笑起来。
“请你什么都不要。”
“离开这里去哪儿?”她把烟掐灭了,看着他。
“戒了吧。”
杨晓远结束的时候,慧慧慢慢地离。
跟他在一起的极乐,影响了她之后跟任何人所可能有的床第间的快乐。
“是啊,真,好久没有雨了。”杨晓远说,“得想让人离开这里。”
那辆火车离开了她熟悉的车站,缓缓开动,继续前行。
天刚亮的时候,杨晓远起来了,赤着走到阳台上,看看她,又看看一地的烟,他说:“我不知你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