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摁掉了对方又打,薛小颦再摁,对方再打,一个摁一个打,好像在比谁更有耐心一样,薛小颦烦的接起来:“喂?你哪位?”
深沉而厚重,需要很用心很用心的珍惜才可以。
薛小颦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听到霍梁这样说的震撼,她看着他,他没有表,平静的诉说仿佛在告诉她今天天气如何。她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喃喃地骂他:“你简直是蠢到家了。”
了。
鉴于霍梁穿军装太好看,薛小颦不许他脱来。她先是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就一手撑着巴,一手转着手机对着霍梁发花痴。人要是好看,背影都完。姿如白杨不说,那个腰线那个长……薛小颦抹了把嘴,提醒自己要矜持。
“你要离开我,肯定是因为我有哪里的不够好,没有成为你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我会努力改正错误,试图变得更好。但是你说,你一定要离开,会折磨你自己,以此来折磨我,那肯定是,我已经被判了死刑。”
然后她就被手机铃声吓了一!
霍梁的嘴角很轻很淡的浮起一个弧度。
听到她声音里的火气,霍梁顺势回看她。薛小颦立刻就变了个脸,媚如丝地对霍梁眨了一只睛,然后错愕:“……
霍梁穿着笔的军装,前面系着一条轻松熊的围裙,这么稽的打扮也就只有他穿来才不显得可笑。
薛小颦吓了一:“为什么要自杀?”正确答案难不应该是放手让彼此都更好的生活吗?!
就知这人决不会放手。
薛小颦支着巴看霍梁给自己炒饭,小嘴儿笑得开开的,忍不住满心喜。
最后她笑了笑,趴在霍梁耳边轻声说:“我你呀。”
又是陌生来电,薛小颦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接,睛还盯着霍梁欣赏,于是顺手摁掉了。她宁可看老公,也不要接陌生人电话。
都睡过不知多少次了,怎么她就抗拒不了呢?
这个问题霍梁想了很久,久到薛小颦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轻声说:“那我就自杀吧。”
霍梁任劳任怨地把妻抱起来,放到厨房的椅上,还去卧室把她的手机拿来给她玩,然后背对着薛小颦开始忙活。
霍梁立刻否认:“我的智商达一百八,蠢这个字绝对和我没有关系。”
她无法用已被规定的名词来形容霍梁和她之间的问题,一切都自她真诚而柔的心。他一直想变好,她就帮助他变好,最后结局如何无所谓,但她永远不会放开他的手。
“我放手让你走,但我肯定会去追你,然后可怕的事来。可你不喜那样,所以我不。我杀了自己,就不会再牵绊你。”而你既然决定离开我,必然会迎接更好的生活。
只有蠢人才会把自己的心剖开给另外一个人看,无所畏惧地去一个人。薛小颦自己都不到这一,她霍梁,这不可否认,但和霍梁对她的比起来,就显得太微不足了。这样的,她恐怕永远无法到达,自然也无法回报。
“不。”薛小颦摇,“你就是蠢,很蠢很蠢,比我还蠢。”
我也你。
面对这样摊平躺倒任自己为所为的霍梁,薛小颦满脑的绮思还在,却怎么也不忍心手折腾他了。于是她只好解开铁链跟腰扣,把霍梁从床上拉起来依偎他怀里,闹腾着要他抱她去厨房,因为她……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