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局势一旦打破,可不是那么容易补上的。柳清榕兄妹两都明白这一,只是柳清棠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让自家哥哥去背那么沉重的担,哥哥就已经决定好了。
柳清棠沉默一会儿,还是:“探花郎荆楚言,哥哥和他多接吧。”她原本就是想着培养荆楚言,让他替上两位首辅的位置。虽说哥哥现在是这么想的,若是日后他不想在朝中沉浮,培养着这荆楚言也算有个退路。
对方只是个外人,就算是父亲收的弟,那也没有让自家哥哥受气的理。柳清棠虽是喜欺负哥哥,却见不得外人欺负怠慢。
柳清榕却是负手笑了,“其实不止是,六我都想走一遭,不过不宜心急,一步一步来便是。知己知彼,胜对手、省己。若是有一日,你要将两位首辅拉来,总得有人替他们。让你放心的人不多,哥哥有幸是其中一个,总得些什么。”
只有这时候,柳清榕才肯承认自己确实与父亲不怎么相像。父亲心中现在还有挣扎,他却只是一心要好好护着妹妹,不叫她再一个人承受那么沉重的东西。不是要拉先帝肱骨之臣,好好清洗一番这朝堂,还是……对付他的外甥皇帝都无所谓。
想想自家一向奉行柳家男孩要贱养的爹,他还真有可能给那席蓝小,柳清榕脸一苦:“不至于吧,我看那小结实的很,功夫也不错。我们比了一场,我留了手,他就挨了我一拳,看他肌练得好,应该没事。再说了当爹的弟不吃苦怎么行,男孩受
等柳清榕要走开了,柳清棠又哼哧的叫住他,“哥,若是席蓝真的太目中无人,你生气就教训他一顿就是,不用顾虑什么。”
“你不是与父亲说过一年后的事,着银钱调度,到时候父亲…后面的粮草补给我看着…也能安心些,毕竟我不能和他一同去着实不放心。”这句话,柳清榕几乎是耳语。
柳清榕明白妹妹的意思,但笑不语。柳家的男儿说一不二,他既说了要替妹妹安朝堂,就不会半途而废。让柳家的女儿一个人了这么多事,是他们为人父兄的失责,却也是作为世代武将家族柳家的无奈。套着那枷锁,也不知究竟如何才能忠孝两全。
他父亲一辈光明磊落正直端方,他却长成个心多的狡诈之徒,可不就是天生混朝堂的料。
柳清棠明白他说的是一年后和周国的那场仗。在南朝的人中,似乎就没有自家父亲打不赢的仗,但是儿女的总是是要担心的,就算柳清棠早知结果也还是担心。“这个不用担心,现在因为魏征和吴小的事,尚书吴寒声已经是我们的人。”
而且虽然荆楚言上辈是两位首辅那边拉拢的人,但是柳清棠和他接过,觉得那是个十分看重知遇之恩的人,她愿意给他机会,相必他自己就会心怀激的去争。说起来这种用上辈两位首辅的人,这辈去对付他们,倒也有趣。
柳清榕这才终于一狡诈的笑意来,眉舒展慢悠悠的得意:“我们果然是兄妹,今日早上我已经以切磋为名,好好教训过那小一顿了。”
虽然看不得哥哥受欺负,但是也看不得他得意,柳清棠就是这么个况,忍不住又想刺他几句。“哦,哥哥你打赢了那么个孩很得意?说不定等你回去就会被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