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事,无意间听到了父皇和人谈起怎么灭掉柳家。为了不让他在他娘亲面前胡乱说起,他的父皇就把他关了起来。对娘亲说送他去习武锻炼,实际上把他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足足关了两个月,让他深刻的记住了,什么话该在娘亲面前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好像就是在那时候,突然从一个懵懂的孩长大了,即使他那时候也才六岁而已。
父皇也是第一次没有对娘亲轻言细语,虽然里有不忍和愧,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他说:“南朝的皇帝是我,可是我的民只知柳绍棣将军,他们拥他,南朝兵几乎都在他手中,只要想到这个,我睡都不能睡得安稳。”
“那不代表日后没有。”
那是萧淮旭第一次看到一向温柔,说话都从来不大声的娘亲那么歇斯底里。她接受不了自己着的男人骗了她这么久,接受不了他想要杀了她同样着的家人。她抓着父皇的衣服,从最开始的激动气愤变成哀求。
“淮旭、淮旭,娘亲的淮旭,你答应娘亲,若日后你了皇帝,一定不要伤害柳家的人,你答应娘亲。”
他看着自己喜的娘亲一日日的病重,心里奇迹般的没有任何悲伤。或许娘亲死了对她来说才是一个解脱。
萧淮旭趴在床沿,抓着娘亲枯瘦的手笑着答应她:“好的,娘亲。”就算他答应了那又怎么样,人死了还能看到后事吗?如果不能看到,他为何要照着她的意思,如果能……那他不这么的话,他的娘亲会生气到回来看他吗?哈,或许那样也不错。
事瞒久了,总是纸包不住火的。父皇的心思有一日还是被娘亲知了。
“可是父亲绝对没有谋逆之心!”
他的娘亲也终于明白了过来,从那日之后再也不愿见这个男人,不愿和他说一句话。而父皇也了他藏了许久的残忍一面,将娘亲囚禁在深中,不让她往外面传一消息,也不让人和她稍稍接近。萧淮旭是唯一能去见她的人,于是他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一日一日的消瘦来,短短几月就像是枯萎的花。
萧淮旭看着娘亲憔悴生病,看着父皇担忧焦躁,看着他们互相折磨,忽然觉得荒诞却又莫名松了一气。本该就是如此,何必要像之前那样披着一层,惹人厌恶的样。
父皇没有说话,萧淮旭却很清楚,不论如何,父皇都不会放过柳家。战事已经平定了差不多十年,南朝安定了也就不再需要这么个被称作军神的男人。父皇不仅不愿放过柳家,反而要用罪名抹黑柳家,柳家在南朝民的中曾经有多好,父皇就要让他们罪名多重。
有一日,萧淮旭去的时候,看到娘亲靠坐在床上,
他的父皇常去看娘亲,可是她不愿意见他,只要见到他就病的更加严重,几次之后萧淮旭看到那个让他害怕的男人惶恐小心的,只敢在半夜娘亲睡着的时候才敢去看她几。萧淮旭觉得好笑又解气,也是那时候开始,萧淮旭觉得自己或许也是个小疯。没错,他的父皇是个疯,他是他的孩,自然也是疯。
“要如何你才肯放过父亲,如果他放弃兵权放弃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