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与一直很淡定,表神都没有变过,直愣愣的盯着和往日不太一样哈哈大笑的杨素书,好像快要变成一座雕像。至于秦束,开始看到太后娘娘有些醉意,拍树狂笑的时候还惊讶了那么一,随即就平静来,坐在那里继续淡定,颇有变成另一个萧淮与的觉。
“清棠?来,喝醒酒汤。”
一直到日落西山,两个女人这才喝的差不多了,一个踢翻了空酒坛扶着树一边吐一边嚷着再喝,另一个坐在地上抱着酒坛捶地大笑。
朋友的喜事便是自己的喜事,朋友的为难就是自己的为难,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还是会惦记着。如今,两人几乎都算的上尘埃落定,今后就另有一个人要和对方过上一辈,不论喜忧,第一个想到的都不是与好友说起而是与枕边人分享。这种欣之中又有几分惆怅的觉,当真是一言难尽,唯有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柳清棠是坐在地上那个,秦束无数次想要上前扶起她,但是想起她们开始喝酒之前,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告诉他,她今日要好好喝一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她,秦束又只好默默的坐回去。
今日对酒,明日且行。
杨素书早就说过,萧淮与不是听不懂别人说话,也不是不会那些事,只是他许多事理解不太清楚,需要好好的说上几遍,不什么都很慢,她什么事都会试着让他自己,廖伯自然什么都听杨素书的。
“好,上就给你买。”
萧淮与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听懂了,端着碗慢腾腾的蹭到杨素书边。杨素书比起某个喝醉了酒就各种不合难缠的好友来说,当真是十分乖巧的,这会儿看到萧淮与端着碗醒酒汤过来,二话不说就接过来喝。她也醉的厉害神智有些不清,但是大概大夫久了,闻着药味就亲切,汤汤递到
等杨府官家廖伯送来醒酒汤,秦束第一时间就站起来端了一碗走向柳清棠。
“我是秦束,喝醒酒汤好不好?喝了我们该回了。”秦束把碗凑到柳清棠嘴边,轻声哄到。
“好,我们回。”
萧淮与没有动过,但是也有些迟疑。他思绪迟缓的想着,杨素书已经有一天这么久的时间没有唤他的名字,虽然往日这时候她都该牵着他去用饭,但是今日她没叫他,萧淮与就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坐在那里,不错的盯着杨素书。
“不行不行,哎呀!我忘了我是太后啊,太后要回的!我们回。”
“不要!谁要回,我是姓柳……嗯,回柳家,我们回柳家!”
柳清棠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秦束?”
“秦束,我要吃糖葫芦,只吃外面那层糖,里面不要!”
“好,我们不回,去柳家。”
柳清棠这边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东拉西扯,秦束就耐心的哄着。杨素书那边,廖伯把一碗醒酒汤放在萧淮与手中,让他去给杨素书,然后在站在一边看着。
两个醉鬼一杯又一杯喝酒,勾肩搭背胡侃的时候,她们的男人――秦束和萧淮与就坐在一边看着。秦束看着柳清棠,萧淮与看着杨素书。
两个男人很安静,两个女人很疯癫,一看过去泾渭分明的十分有趣。这样的场景大概就像是,两只忠诚听话的犬类安静的坐在一旁,神认真的盯着玩闹中的主人,安分的等着她来领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