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人不安分的动作。”
待秦束离开,柳清棠一人坐在位置上,透过虚空看向皇帝所在的长安gong,yan里闪过怀疑之se。
秦束很快就回来了,并告诉她柳清榕已经动shen前往的消息,柳清棠这才暂时松了一kou气。柳家兄妹从未在嘴上说过如何在乎父亲,但是在他们心中,一人将他们抚养长大,一手教导他们成人的父亲,是世上最重要的人。那个永远如山一样的男人,是他们不guan走到多远,只要一回tou就能看见的引导。所以,即使柳清棠已经经历了不少事,即使柳清榕才ru官场不久就被称作行事老辣的狐狸,这时候也没办法保持镇定了。
兄妹两都了解对方,因此柳清榕快ma赶了两日,一赶上归来的大军见到柳家爹爹后,就给在gong中等待消息的柳清棠写了信。
柳家爹爹确实受了伤,不过没那么严重,只是轻伤。真正受了重伤的人是席蓝,成为武状元被柳家爹爹收为弟zi的少年。这个尚且稚nen的冷酷少年tou一次上战场就奋勇杀敌立xia大功,最后还在一片混乱里为柳家爹爹挡了一箭,否则恐怕这次柳家爹爹就真的要折在战场上了。
柳清棠得到这个消息,彻底安xia心来。
又过了半月,大军才回朝,当夜为众武官接风洗尘依次封赏的时候,柳国公没有chu席。柳清棠看似淡然自若的熬了一晚上,第二日就乔装chugong回了柳府。
柳清棠到的时候,柳家爹爹正在书斋里写字。柳清棠本是满心的焦躁不安,这会儿坐在一边看着父亲写了一幅字,心qing不自觉地就平静了xia来,等柳家爹爹收了笔,洗了手坐到她对面,柳清棠已经能语气平静的开koudao:“是他zuo的?”
柳绍棣在战场上一shen杀气让人不敢直视,回到家中就彻底收敛,此时听到女儿的问话,竟然还显chu一些疲惫来。若说他当初听到女儿说得那番话心底还有一分迟疑侥幸,此刻便全都没有了。他沉默了一会儿,dian了diantou。
“是他。”在最后那场战争胜利后,趁着乱向他she1chu一箭的人,正是女儿与他说过的皇帝外孙埋在柳家军里的人。他早就听女儿说起,却还是执意要把那人放在柳家军里,也是存着一dian侥幸,想着看着长大的那孩zi不会真的想要杀他,想来还是他太过心ruan。说来好笑,他这一辈zi在战场上杀了无数人,尸山血海里走chu来,从来铁石心chang,唯一的心ruan给了亲人和ai人,现在却被亲外孙伤了个彻底。
然而让他最难受的却是面前这个女儿,他实在太心疼这个女儿,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若是她知dao了这个消息恐怕又得心伤一次。她对淮旭……皇帝的ai护比他只多不少,如今这样的qing况,恐怕心里更是伤心。现在回想起去年她说起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是血泪,直到现在他才ti会到一二。铁骨铮铮的柳国公心里说不chu的涩然,这种时候他也只是个平凡的父亲而已。
“清棠,你……”
“父亲不用担忧,我早就知晓萧淮旭是个什么样的人,该难受的上辈zi已经难受完了。”柳清棠笑的毫无温度,yan里一片晦暗不明。只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常态dao:“父亲,既然外面的消息都说你瘦了重伤,那你就趁这个机会淡chu朝堂吧,留在家中好好将养shenzi。”
“我不会让女儿儿zi涉险,自己却什么都不zuo。”柳国公沉声dao。
柳清棠笑笑挽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