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察觉她的目光，手里依旧将拿着的果剥完，这才看向她，看见她脸上的笑容，秦束忍不住也觉得兴。只要看到她兴了，他便也是兴的，这种欣然当真是无来由。

“清棠一都不老，以后也不会老。”秦束总算是说了一句足够好听的话，惹得柳清棠浅酒窝都笑来了。柳家人都有这酒窝，但是笑的不深看不来，柳清棠自己小时候倒是常常笑酒窝，长大了少有开心到笑酒窝

柳清棠笑着回答：“在想着我们养老去御山庄好不好。”她说着，伸手把他剥好堆了一盘的果拉过来数了六个嘴里。

她相信那个被素书教导的很好的孩会是一个好皇帝，而柳家的悲剧不会再一次发生。真到了那时候，她也可以不再这些事，好好的享清福。

秦束脸上的神一柔，柳清棠就知晓他同样期待，忍不住隔着张桌拉着他亲了一鼻尖，清亮的睛看他平日总是显得漠然的里，“最多还有五年，你就要跟着我这个老太后退去享清福了，以后每天从早到晚都得哄着我这个脾气差的老家伙。”

首辅。

柳清棠还想再留萧淮旭几年，最好让他在元宁十五年，上辈她死的时候死去，圆了这一场孽缘的因果。那些日夜灼得她不能睡的恨意，如今她大分都已经放，但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再如何也没有办法忘记，柳清棠从来想的都是以命偿命。若说萧淮旭这辈还没来得及对他们造成伤害，那也只是他没有这个能力而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这一他就半称不上无辜。更何况，上辈的她和柳家和秦束，难不成就不无辜？

还有五年，柳清棠坐在车上，看着旁边的秦束给她剥果，里缱绻的笑意和向往。还有五年就能结束了，到时候可以让儿继位，除朝政上的旧派，为那孩多选一些能的臣，为他培养中立派系，然后一年年的，他们柳家要渐渐淡朝堂。就算暗地里拥有自保的能力，明面上也要净净。

不仅是自家哥哥柳清榕这种故意去气萧淮旭的行为让柳清棠觉得好笑，就连秦束这样越来越行事老辣的都要常常过去给萧淮旭添堵，所以说这些男人不年纪多大有些时候就是比孩还幼稚。

以儿的早慧，或许，等他继位一两年，她就可以带着秦束常驻御山庄，避开皇朝堂那些是非之地。这么多年她劳心劳力也已经够了，为南朝为柳家，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也想什么都不为，和秦束这个傻一起好好过日。

“怎么了？”

王首辅依旧是首辅，但是面的参知还有许多重要职位，或明或暗的都换成了柳家亲信或者是中立派系的人，某种程度上已经慢慢架空了王首辅。萧淮旭明面上掌握的势力和人都不多，王首辅手中的人可以说大多都是萧淮旭的中力量，如今柳清榕当真是走了一步狠棋。还故意让那些人上奏折只为了气萧淮旭，这样的事最大的用也就是给她气了。

听到养老这个词，秦束一愣，里也掩饰不住的有些向往之。养老，这个词听起来幸福极了，平生最大的奢求不就是和面前这人白偕老吗。两个看上去才将将二十岁的人说起养老，竟是不约而同的期待起来。

柳清棠想着就觉得兴起来，托着腮盯着秦束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