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棠这些日都没怎么睡,偶尔休息一会儿,都会梦,梦里尽是些光怪陆离。秦束满的血躺在上,躺在那一片乱石堆里,从上各不停的冒血来,染得周围变成了血池。就连许久没有回忆起的,上辈秦束那被虫蚁乌鸦啃的残破不已的尸模样,都再次现在了梦中。骇的她一惊醒,等看到秦束关心的目光,这才忽的了一气。
秦束静了一会儿没有见怀里的人声,侧了侧脸却听到她轻缓的呼就响在耳边。
听到秦束说话就觉得安心,柳清棠在秦束脖上蹭蹭又亲亲他的巴,忽然就什么都不想,只想待在他边了。
靠在那里,挨着她的额,听她轻轻的呼声,秦束只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他想让柳清棠多睡些时辰,但是只过了一会儿,柳清棠就惊醒了。秦束才刚察觉她动了动,像是快要醒了,就听她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像是极为焦灼的样,于是他立刻就握住她的手回答:“我在这里。”
“嗯,我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噩梦了。”已经靠的够近,柳清棠仍旧觉得不够,直往秦束怀里钻,把自己的发髻都乱了一些。可是她又忽然想起什么,起坐好有些懊恼的:“太医说了你不能久坐,我还靠着你睡着了,你坐很久了是不是?快躺。”
柳清棠知晓自己这件事的急躁了,但是她并不后悔。既然朝堂因为这件事动,那么她脆给这个被老一派臣把持太久没有变动的朝堂,换上新鲜的血。她一直致力于提那些敢想敢的年轻臣,现在她给他们展现的机会,接来就是他们为南朝些实事的时候。
秦束没有听她的,重新抱住她,安的抚着她的背和她说话,“我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
里的变动,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在这种况,她还要着来自柳家派系一些官员的压力。
如果不解决那些残余的腐朽气息,她怎么放心陪着秦束安心养老,而这个时机转瞬即逝,她只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抓紧时间把现在能的都为以后的皇帝――他们的儿萧乐安好了。
看来,她手里忙着的事,应该扔给她的哥哥去。前些日席蓝及时救驾,她本就想着乘机恢复席蓝的
拘禁皇帝,赐死罢免官员,并不是每一个柳派官员都能接受她这种,像是谋逆一样的行为。对于敌人她能手段,但是对于这些曾经是她实后盾,支持过她的人提的疑问,她只能切实的,更好的改变,让他们看到,让他们安心。
所以柳清棠真的很累,累到被秦束抱着,只一会儿就睡着了。明明还有许多话想和他说,来之前想的好好地,秦束一个人在房里大概很无聊,要抓紧时间多陪他说会儿话。但是柳清棠发现在外面她再能持,一看到秦束,就仿佛从那个无所不能的太后变回了一株被心照顾的花,那些被刻意藏起来的弱势和疲惫就再也不需要忍着,所以,她睡着了,就那样靠在秦束肩上。
“清棠,被梦靥着了?”
她睡着了?秦束稍稍低挨着柳清棠的额,环着她的手臂抱紧了一些。本来,他腰腹上的伤不能久坐,坐上一会儿就需要躺去休息,但是看到柳清棠睡着了,秦束便不敢轻易声动作,免得惊动熟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