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上次提起‘炼金术师’这种职业时用的词是‘痴心妄想的骗’。”海雷丁挑起眉，对这所谓的新型麻醉剂表示了最大的怀疑：“为什么不用鸦片？你在船上一直用鸦片，而且从欧洲到奥斯曼，所有大夫都信赖罂粟之果。”

尼克吞了，脸更苍白了。

“异产生的排斥反应是手术的危险之一，所以等一两年骨痊愈后，钢板还是要取来的。”

“哦别担心，这制剂只是在制作过程中有危险。一个叫科达斯的普鲁士炼金术师将酒和硫酸混合加时发生了意外，他从昏迷中醒来后，称呼这发明为‘甜硫酸’。我一边动实验一边跟老师通过几次信，证明它用于麻醉确实非常有效。”

“听起来好像跟木工修理船的龙骨没什么区别嘛。”尼克说。

维克多满意地看到尼克脸开始发白。

“首先，我要把肤和肌肉切开，骨碎裂的地方……它们现在肯定都歪歪扭扭的长在一起了，所以要先用工锯开，照正确的方式拼接在一起，再用钢板和螺丝固定，最后合肌肉和肤。”

“还有个问题。”海雷丁皱眉：“你依然打算用那种不靠谱的麻醉剂？我可不想看到手术还没开始她就给炸飞了。”

船医走后，尼克了罕有的犹豫神：

“那么以后我就有钢板的胳膊和了？听起来好酷！”

“是啊，更酷的是它们可能会在你的里面生锈，然后导致组织发炎，肤紫涨化脓，肌肉一片片剥落来……”

雨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终于渐渐停了。红嘴鸥尖啸着越过白帆，厚重的云块开始被海风散，金的光从罅隙中艰难穿过，一泻千里投到海面上。

“当然，术后我会给她一鸦片酊镇痛，但主麻醉剂，我持使用甜硫酸。”维克多自信地。

“如果是木工来这手术，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维克多横了她一，但尼克的兴奋显然不在此。

的地方就是不别人怎么说，都会持走自己的路。我们是一类人：疯狂的赌徒，赌注就是自己的命运。我已经考虑好了，不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的选择。如果你因为怯懦和痛苦半途走不去，我也会推着你一直行到底，这一次，没有回路。”

“而且鸦片只能让人陷半昏迷，有效时间也不够长。十几分钟的截肢足够了，但小混的手术至少要持续四五个小时，想想中途醒过来，看见自己的像个标本一样被切割的景象吧！”

维克多面喜：“棒极了，那我今晚回去画一详细的尺寸要求。”

“这可不怪我，我一直想试试新发明的，但是它遇到明火就会爆炸，万一在船上引起一小火灾，你又会大惊小怪的。”维克多无辜地摊开手，好像一切都是船长的错。

真夜里的太阳

庭院里，一颗珠映着所有这些景，闪闪发光。

“这一步我大概能帮上忙。”在一旁观看的海雷丁说，“我可以找到最好的刀匠，请他们用印度乌兹钢打一套你要的东西。这种钢是大士革刀的原料，以我的经验，优秀的刀无论粘上多少血肉都不会生锈的。”

维克多一边着尼克断裂的手脚，一边画他猜测的骨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