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丢了魂的样。司徒玦那丫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值得你这样?”
姚起云全的血气都往上涌,扔手里的东西就站了起来,他看了一门外,怕惊动楼上的人,这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姑姑,你说我怎么样都行,但她不是这样的人,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
司徒久安也去之后,楼就剩了姑姑和黯然伤神却作掩饰的姚起云。姚姑姑走侄的房间,替他拖地,只见他面无表坐在那里,拿着本字典翻来掉去。姑姑见状拄着拖把,回掩上了房门。
“姑姑,你说这些嘛?”姚起云皱眉。他甚至都不再否认和辩解了。
起云希望跟司徒玦划清界限,彼此保全的时候,用过“迷恋”这一论据,而今他害怕这个词,当她激退去清醒过来,他却还困在里面走不去,这个认知让他手脚发凉。他知自己现在看起来贱得很,怪不得她看不起,可人最大的劣不就在于信并且不懈地去追求自己认为正确的一个结果,实现了之后却发现那结果远非自己所能够承受。
哥们”,是好朋友,断不会生愫。然而他凭什么这样的定论,房间里的两人,风华正茂,郎才女貌,怎么就不能忽然对彼此动了心?即使他们心中都曾经住着别人,可谁又知过去会不会只是一时脑发昏的迷恋。
姚姑姑坐在他的床沿,“起云,你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就更应该珍惜,不能任凭自己胡思乱想。大理姑姑不会说,但是我要告诉你,戏文里大家闺秀夜半三更私会穷书生的段是编来糊人的,你不要这样的梦,真正的正经好女不会这样,假如你真的遇到过,也不要忘了,她今天夜里来找你,明天就有可能睡在别人边。”
姚起云冷冷:“司徒叔叔他们两对我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我会报答司徒家的,都可以,等我毕业了,我会我能的一切,让他们安享晚年,同样,我也会好好对待阿玦。”
姚姑姑也看了侄和司徒玦关系的转变,以及他低至谷底的低。起云和司徒玦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过他们的关系,姚姑姑当然也不例外,可她不是傻,他们装着样瞒过了明却忙碌的薛少萍,却不怎么屑于在她这个保姆的半老太太面前掩饰。司徒玦在姚姑姑看来就是个完全没有定的富家女,或许还有些轻佻,起云傻乎乎的她的迷魂阵,才是着实让姑姑心疼又不值的。
姑姑也一声冷笑,同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她讥诮地表与姚起云何其相似。“这么说,你还真像她妈说的那样,一门心思要别人家的上门女婿?我们姚家是穷,没
“好,我不乱说,就当她是个好孩。齐大非偶的理我这个乡人都懂,你读了那么多书难会不知?那天她妈妈的话你也听见了,起云,你很聪明,不会听不她话里有话。你们真要混在一起,瞒不了多久的。她妈妈知你们的事之后会怎样对你,你想过没有?司徒玦是人家的亲闺女,再怎么错都是她上的一块肉,你呢,你在这个家算什么?他们若是一狠心,眨间你就会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你大学才念了两年,基都没打好,难想回到从前的日?”姑姑里是一览无余的忧虑。